这话说完,卧房也到了。
贺兰枭一脚踢开房门,看似很不耐烦,但放她到榻上的时候,明显是收着劲儿的。
卫邀月看着贺兰枭那横鼻子竖脸的模样,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贺兰将军,你这是为啥生气啊?小女子愚钝,可否明示?”
贺兰枭将门一关,生着闷气道:“你为何急着要与陆乘舟解释?”
“解释什么?”卫邀月一脸懵,“你该不会是说我怀孕的事?这事儿的确是误会,我解释一下不应该吗?”
“他误会便叫他误会去。你忙着与我撇清干系,我心里不痛快。”
卫邀月一下子明白了,起身上前,抱住贺兰枭就开哄。
“哎哟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不是想跟你撇清干系,只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现在误会的人越来越多,等十个月之后我生不出个孩子来,街上的人又不知该如何编排我。”
“那就当真生一个。”
贺兰枭冷不丁的这一句,简直要把卫邀月的酒都给吓醒了。
她还以为贺兰枭一时不爽,说的是气话。没想到下一秒,那霸道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覆了上来。
宽大的肩膀压着她,一步又一步,直至将她抵到榻边,退无可退。
贺兰枭的吻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笨拙。可是卫邀月很喜欢。
她微微睁眼,目光交汇的那刻,她仿佛能看到贺兰枭眼底无边无际的爱意。
咫尺之间的人,是她此生挚爱。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加让人意乱情迷。
卫邀月没理由拒绝。
因为她自己也想要。
贺兰枭开了荤,多少有点得寸进尺了。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有些亮了才放过她。
这一觉可有的睡了。要不是外面有人敲门,卫邀月觉得自己可以睡上一整天。
方申的声音在门外喊得着急:“少主!不不是属下想打扰您啊。实在是北境有急报传来,等您过去处理呢。”
贺兰枭早些就醒了,只是躺在卫邀月身旁看着她,没有急着起身。
这下方申彻底把卫邀月吵醒,贺兰枭暗暗念叨着:“早晚有一日我得把方申这小子给派遣出去”
卫邀月揉着眼睛,听着门外的敲门声,笑道:“算了。至少这次,他学会了先敲门。”
“这是你的卧房!他敢直接闯进来,我不剥了他的皮?!”
卫邀月伸着懒腰笑了笑:“别生气了。我看他实在着急,你还是赶紧去吧。”
日上三竿,金银台还有不少事情,卫邀月也该起了。
她换了身衣裳,依依不舍地将贺兰枭送出了大门外。才刚转身想回去,外面却又快步跑来一个衙差模样的小伙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
“沈沈大人!”
卫邀月疑惑道:“你找沈阔?”
小衙差看上去应该是安定司的人,点头道:“是,是”
卫邀月昂着头,指了指头顶的牌匾。
“看好了,我这儿是金银台,不是你家沈大人的安定司。你找他,跑我这儿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