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若是没有正经事儿,我便带着月儿回去了。宴席上还有不少朋友在等我们。”
贺兰枭根本没等燕琢反应,直接搂着卫邀月转身就走。
卫邀月朦胧抬眼,“都这个点儿了,客人不是都走得差不多了吗?”
“这就是你私下跟燕琢见面的理由?”
“冤枉啊。”卫邀月举了举手里的酒坛,“我是一个人过来喝酒的,燕琢纯属不请自来。”
贺兰枭将酒坛接过来,似是有些生气道:“你与他都已各自成家,今后还是少些私下单独走动。”
卫邀月知道贺兰枭喜欢吃醋。可是之前镯子的事,他表现得那么大度,卫邀月还以为他转了性呢。
没想到,仍旧是醋坛子一个。
“喂,贺兰枭,你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和燕琢清清白白,纯属朋友。说两句话还不行了?”
贺兰枭小声嘟囔:“你当他是朋友,他可未必跟你一样坦荡。”
酒劲儿上来,卫邀月有点迷糊,没太听清。
“什么?”
“没什么。”
贺兰枭将她带回了宴席。夜色渐深,席上的人基本都散了。只有陆乘舟、燕慎、白石还有方申,四个人聚在一桌,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别的人也就罢了,陆乘舟这个书呆子居然喝到了现在还没走,这倒是叫卫邀月觉得新鲜。
“唉?陆中丞。”
卫邀月晃晃悠悠地走过去,问:“真是稀罕啊。你咋喝了这么多酒?不怕有损你端方君子的美名啊?”
陆乘舟明显是醉得不轻,一见卫邀月过来,直接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卫邀月”
他盯着卫邀月红彤彤的脸颊看了一会儿,“你你喝酒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有有孕之人不能饮酒!你怎么能喝酒呢?”
卫邀月把脸一皱:“谁?谁说我怀孕了??”
“你别瞒我了。白石神医都都告诉我了。月儿,没关系的,我看看得开。你有孕了,我我替你高兴。”
这声“月儿”,叫得贺兰枭火冒三丈。
他三两步上前,挡在了卫邀月的面前,一脸烦闷地瞪着陆乘舟:“陆乘舟!月儿也是你叫的?”
陆乘舟低头倒了一大碗酒,苦笑道:“不好意思微臣醉了。不过”
他举起酒碗,醉醺醺地一笑:“我是由衷地祝福你们。来,贺兰将军,我也敬你一杯。恭喜你,要当爹了。”
卫邀月本来就醉了,让他这么一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扒拉开贺兰枭,扶着额头道:“等等等等到底是谁传的谣言啊。怎么就当爹了我和贺兰枭根本”
贺兰枭将她的嘴巴一捂。
“月儿,你醉了,该回去歇着了。”
多数的时候,贺兰枭跟她说话时总是温声细语的。但是这一次,就算是卫邀月醉了,她也明显能听出来,贺兰枭的语气里是带着气的。
一出门,她便迫不及待地问:“干嘛啊?今日我做东,还没喝尽兴呢。”
贺兰枭懒得再听她说,直接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卫邀月感觉自己就像是今天白石买回来的那头猪。
她脑袋倒悬着,随着贺兰枭的步伐晃来晃去,“贺兰枭!放我下来!我快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