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开口,皇上必然不好拂了她的意。”
所以,他属于出逃。
当然了,这个出逃还有另一个更大的原因。
就是萧忆初。
她那时才十四岁,他怕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日子每晚的梦中都是他如何的禽兽不如。
他心里住了一只兽,一只面对她时就会伸出利爪的兽。
汹涌如潮,好多次他压制不住。
那一次,他吻了她的那一次,便是他被兽掌控,之后后悔万分,自罚到吐血。
那只兽源于他从来到京城之后便知道他一切皆是因为她。
正因为他早就知道,多年间心意滋长,如笋疯长,日益积累压制不得。
有时候他想,这种早早知道是否是好事,若没有那些早知道,他兴许不会时时刻刻的惦念她。
可是若没有那些早知道,他和她兴许会错过。
因为她的心……真的很难攻入。
萧忆初惊诧于,原来之前还有这等事。
皇后……她会生出让楼护跟和满成亲的事,其实也不稀奇。
和满的娘就是许秀,平民出身,但皇伯父对她钟情有加。
和满的弟弟更是从小便由自己的曾外祖教导,那可是响当当的林太傅,哪怕现在他都休养在家了,也依旧给他上课。
皇伯父对他的期望可想而知,皇后想让和满有个没家世的驸马,这样她弟弟就少个助力,情理之中。
“你怎知皇伯父一定会答应?别的不说,还有我爹我娘呢,你只要不愿意与他们说了,他们必然会帮你。”
何苦用得着他千里迢迢跑到洛州。
“我不能事事都要他们二老帮忙操心。再说,此举一劳永逸。
你应该知道,有很多人在盯着你,若与你结成姻亲,飞黄腾达。
你的婚事将是大难,你最好的选择便是寻一个无权无势且一辈子都不会争权夺势的人。”
“……”
萧忆初眉毛挑了起来。
她一做这个表情,楼护心里咯噔了一声。
从小看她长大,对她最是了解。
她心情不佳时,就会这样。
“你今晚偷偷来找我,就是告诉我,我日后找不到好夫君。
我将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你。”
“不……”
萧忆初手一抬,“你愿意如何做那是你自己的事,你也别暗示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受不起。
还有,我是公主,哪怕日后我一年换一个夫君,我也受的起,就不牢国师大人您费心了。
慢走不送!”
她脸沉了下来,年纪不大,却是凌厉逼人。
楼护哑然,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怎么最终说出来的话成了这样?
还想继续再重新说,萧忆初却直接起身,直接将他推了出去。
门唰的在他鼻子前关上,只有一阵凉风掠过。
“我……”
只冒出一个字,就听里面凉凉的说了一句,“走。”
深吸口气,楼护最终只能转身黯然离开。
心中皆是对自己的恼怒,如两年前那次,又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