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氏?哪个张氏?我不认识。”
“就,甄氏那个老夫人……”
“有多老?”许泽追问道。
赵达眉头一皱,这是真忘了?
“呃,那张氏说认识君侯,想问问君侯是否还记得,她许过君侯一桩婚事。”
许泽很艰难的回忆了很久,咋舌道:“啧……时日久远,想不起来了,我不认识这么个人,这些年攀关系的太多了。”
“怎么也得拿个拜贴来吧。”
“那是,”赵达奉承的拱了拱手:“寻常的所谓世家,连君侯的面都不配见到。”
“出去可别这么说。”
“在下明白,明白……”赵达是个校事,本就是鹰犬之类,善巴结、欺恶,今日得许泽这番话他也就明白了。
回去之后马上将张氏、甄俨赶出了内城,顺带抄没了他们随行的家产,用以支付这几个月校事府养他们的开支。
同时也派遣校事盯着,让他们在许都既饿不死,又跑不掉,先讨几个月生计再说。
晚上,许泽的宴席上就来了很多旧识,诸葛亮、陆议这次跟随到许都来过年关,也是被许泽推出来引见结交。
推杯换盏后,持续到后半夜,郭嘉和许泽在后园河边慢走,形同幽会。
好在有贾诩跟着听事。
“校事查到,你回来之前的这段时日,董承暗中活跃了许多。”
“他这是想干什么?”
许泽狐疑的露出笑容,虽说不解,但还是觉得董承这时候跳,有点奇怪。
郭嘉道:“许是袁绍逼得紧。”
“我几次得到密令,有北方来人出入董承密室,行迹断断续续不好跟踪,所以只知道有北方来人,其他一概不知。”
这种暗桩又不好杀,一旦杀了会惊动其他的细作蛰伏,反而不好。
“那他近日都见哪些人呢?”
郭嘉详尽的告知,将一些许都的文武事迹、出身、性情也都说出。
提及了种辑,许泽立刻就乐了,然后贾诩也乐了。
郭嘉好奇发问:“你们笑什么?”
郭嘉看了一眼贾诩:“老贾你先说。”
贾诩笑道:“这人谋事不密,以前在雒阳想密谋刺杀董卓,还没开始就被人告发,然后一干人等全部入狱。”
“他是求饶,趁乱翻墙跑的,这人长得是一副庄正模样,身材也高大,跑的时候恨不得狗洞都钻。”
“哈,”许泽则是想起他们衣带诏密谋行事,也失败了。
这个人,如果有面板的话,会不会有一个“密谋百分百败露”的神级特性。
“所以,他们现在做的也许是和当年雒阳时相同的事。”
贾诩笑容一收,当即下了论断。
而他其实不怎么看重这个论断正确与否,这类事,只要开始怀疑,那就必须当做确有其事。
宁愿略带冤枉的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也不能心存侥幸。
就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抓起来杖毙,绝对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你们有何想法?”郭嘉发问道。
许泽瞥了贾诩一眼,道:“那就要看,我岳父他想要个什么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