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同行。”
许泽料定孙策不敢做什么,否则他不会沦落到用刺杀之事来对付自己。
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束手无策时才会选择的手段。
许泽和陈登收拾准备,带兵上路,陈登领了汇禀之责,从鲍信那拿到了今年徐州的文书,也算公干入许都。
连续三年都是他去,其实是为了和许泽等好友聚一聚,待上一个冬日。
同时也是在许都朝堂混个脸熟,再过几年等广陵防线换防,他可能就要应征入许都任要职了。
许泽人称小陈登,好歹人也是文武双全的人物。
行路几日,就来了位衣着清洁、仪表高雅的精瘦儒生,大家都是熟人,聊了一段时日后,逐渐就熟悉起来。
华歆很有意思,当初那豫章太守本来是他的,但是王朗得了天子诏书,他就直接回家闭门不出了。
等后来一系列的事后,才被陈登请出山来,陈登在镇守广陵的时候,四处巡访贤才,得了自家父亲一封家书,才知道华歆就在广陵附近避难,然后立刻去将他请出山。
“元龙算是我的侄儿,他的父亲是我老师的侄子,故此我捡得此便宜。”
华歆师从陈球,和卢植他们是同窗出身,而今年岁也才四十出头,但看起来却很年轻,表情灵活,眼神深邃。
很难被人看透心思,但他看人却很准,这几年江淮一带没有几个能被他看上的主君,孙策、陈登他都看不上。
许泽可以。
而曹操如何,要到许都去看了才知晓,但料想能够定下这么大片江山,曹、许这对翁婿定是通力合作、才思精妙。
“先生才学甚高,在野的确可惜了,今次入得许都,在下定为先生求一个高位。”
“不不不,”华歆笑着摆手:“岂敢居高位,还请许将军让我先做府中的幕宾就好。”
“这是为何?”
“这许都,水深鱼多,看不通透,我想先去看看,日后若要出任,许将军亦算举主,有何不好?”
华歆笑得坦然,这话说来,无非就是直言在许泽这里混一个经历。
和许泽扯上一点关系,以后也好左右逢源。
有的人这方面本事确实很大,这三言两语让许泽拒绝不了,但又知道不可能留下华歆,毕竟他出身太高。
无奈苦笑道:“那就屈就先生了,哦,在下和元龙生死之交,情同兄弟,不如也跟着叫一声叔父可好?”
“那是太好了,我华歆有你这样的侄儿,日后去了许都谁敢慢待了我?”
“没有我,丞相也绝不会慢待!”
才学暂且不说,你可是一面不错的旗帜啊。
“那是,那是!”华歆受用的朗声大笑。
……
一行人有说有笑,沿庐江绕了一段时日的路,感受南方的美景气候,又去见了刘晔等人。
到十月时,才刚回到豫州汝南。
许泽已接到了消息,让他日夜兼程赶路,加快脚程回许都。
十月中旬,许泽回到许都,见到了先一步回来的家眷们。
春耕时家中妻妾随他一起去到济南、沛县等地游玩,随后被护送回许都。
到刺杀之事发生,再到如今得见,也是隔了几个月,许泽回到家就狠狠滴的乱了一波琴声。
使出一身的勇武,让每个院子得井井有条。
甄家的事,许泽则夸赞曹宪处置有方,不失得体。
校事赵达第二日跑来拜见,直言不讳的提及张氏,许泽则一瞬间失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