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瘫了!”秦砺淡淡地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冰冷得很,还透着一股子快意。
母亲的死果然如他所想那般……
她那会儿肚子里已经怀上了,老不死的和魏氏那贱妇知晓,但还是迫不及待地害死了母亲。
一尸两命。
“他瘫了,陈家那两个肯定要来找咱们,你是怎么打算的?”木莲打量着秦砺的神色。
只见他眼底的恨意几乎遮掩不住,便轻轻的抓起了他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秦砺回望木莲,小娘子眼里满是对自己的担忧。
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把脸埋进她的脖颈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几度张嘴,这才哑着嗓子道:“我娘是他们害死的……一尸两命。”
“我不想让姓陈的死得太容易,他不是稀罕那两个野种么!”
“就让他在两个野种的折磨中死去吧!”
木莲轻轻拍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捋,心底蔓延出一抹疼意来。
这样的仇恨如利刃一般刮着他的血肉,不管他能不能报仇,伤害都是极大的。
亲爹为谋家产,杀了亲娘和尚未临世的弟弟妹妹。
“你放心,只要老不死的没有了利用价值,那两个野种一定不会管他,会让他烂在床上,在绝望和恶臭中死去。”
“报应已经降临,我们只需要静待结果就是了。”
“官人,你何时沐休?”
“沐休日我们去庙里给婆母点长明灯,为她的来生祈福好不好?”
秦砺轻轻点头。
木莲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头给冬叔打了声招呼,让冬叔找人买点儿蛇鼠半夜扔陈家去,欺负她家官人,她先收点儿利息!
冬叔办这事儿特别靠谱,当天就去找捕鼠人订购一麻袋的的活老鼠。
然后跟着几只他时常要投喂一下的猫咪,把它们刚埋的屎给挖出来。
给那些猫咪震惊得不行。
看那表情,若不是冬叔经常投喂它们,它们高低得给冬叔两爪子。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后头几只猫咪几乎是天天跑去冬叔面前给他拉一坨冒烟儿的,新鲜的。
冬叔:“……”
我可谢谢你们啊!
不过这都是后话。
冬叔把猫咪的粑粑扔在陈家人的院墙四周,等老鼠到了之后,他便半夜亲自去放老鼠。
他家大娘子不懂,‘蛇鼠一窝’是个词儿,但蛇鼠是天敌!
那能跟词儿似的真往一块儿堆放。
那蛇是去缠人还是去抓老鼠吃?
陈家周围有猫咪粑粑,老鼠一放进陈家的院子里哪里敢往外跑,只能在陈家找地方躲着。
等害怕的劲儿过了,就习习嗦嗦满院儿串着找东西吃。
陈老头儿瘫在床上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儿子也的腿都没好,两个儿媳妇也就每日进屋给他扔点儿水和干炊饼,其他的啥也不管,还怪他把屋里弄得臭烘烘的。
不过几日的功夫,陈老头儿的身上就长了疮,肉烂了。
老鼠闻到这味儿能受得了?
成串地跑去啃成老头儿的肉。
半夜,陈老头一声尖叫把儿子儿子都吵醒了,周围邻居们也被吵醒了。
有人冲着陈家骂骂咧咧:“陈家的!三更半夜嚎丧呢?!
自家不睡,倒搅得四邻八舍合不上眼!
再他娘的闹腾,看老子去不去叫差官,把你们锁去厢厅吃板子!”
陈大陈二的媳妇只好起身出来隔着围墙跟邻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