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你没事儿啊!”
“不是说受重伤了么?”
“哎哟,能回来就好,恐怕是蓉姐儿听错了!”
“真是吓死个人了,不过幸好是虚惊一场!”
邻居们真心为秦砺高兴的人不少,只是……大家目光怜悯地落在木莲的身上,野男人找上门,家里的男人回来堵上了。
这乐子就大了!
不知道这娇滴滴的小娘子够不够他一拳头揍的。
“莲娘,这位是?”沈砚明知故问。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面相凶狠,周身的戾气和杀意毫不掩饰,那冰冷嗜血如猛兽的目光,只冷冷淡淡地扫过来,便不由得令人心生畏惧。
沈砚下意识后退一步,意识到不对,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并朝着木莲走了两步,立在她的身侧,挑衅地看着秦砺。
想着木莲日日在他的床榻上哭泣,心中的嫉意思汹涌翻腾,暗恨秦砺怎么不死在牟驼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遭遇,霹雳带闪电,都恨不能将对方撕碎。
沈砚的目光里,更是多了许多不屑和鄙夷。
本朝以文御武,他又是翰林院的金贵文官,翰林院可是宰相的摇篮!
别看他眼下只是个七品官,但这是个有无数机会面圣的官职。
秦砺算个什么东西?
给他提鞋都不配!
“老子是她男人!”秦砺一把将木莲抓住,扯到自己的身边,木莲踉跄一下,他强势将木莲箍在自己的怀里。
“老子的娘子不劳状元郎操心!”
“状元郎有这个闲心,还是多往自己的未婚妻跟前凑一凑,好不容易勾搭上的,别给作没了!”
“要知道你们只是定亲,还未成亲呢!”
众人瞪大了眼珠子:卧槽!
这就是状元郎啊!
难怪风姿这般好!
听闻状元郎是巡检娘子曾经的未婚夫婿,这就难怪了……
被秦砺怼了的沈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心中却给秦砺判了死刑,早晚他会想法将他置于死地!
到时候便是他亲手将莲娘奉上,他也不会饶恕。
莲娘是他的!
不用他送!
沈砚拱手:“秦巡检误会了,虽然我曾经和莲娘是未婚夫妻,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在我把莲娘当成妹妹!
我们两家是世交。
我与莲娘也是青梅竹马。
今日来,也是以兄长的身份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便叹气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秦巡检竟让莲娘住这等腌臜之地,房舍窄小逼仄,破烂陈旧。
以前,木家的仆从住得都比这个好!”
“秦巡检既然家贫,给不了莲娘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可以给。”
“宅院奴仆,田地商铺,缺什么你就说,我命人去置办,就当我这个当兄长的给莲娘一份嫁妆!”
他勾着唇,看着秦砺戾气越来越重的脸,心中便快意无比。
木莲见秦砺咬紧了后牙槽,脖颈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双拳更是攥得紧紧的。
怕他被沈砚这狗逼刺激得失去理智,把人揍个好歹来,低阶武官当街揍文官,不但官职不保,少说得判个打板子加流放。
沈砚这个狗逼,心思歹毒得很!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