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倾雪紧紧握着手机,指甲几乎陷入掌心。
她看了一眼身旁痛苦的哈立德,“凌墨澜,你太自私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能如此任性?”
可凌墨澜不为所动,继续冷冷地说道:“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哈立德的脸色愈发苍白,呼吸急促,脖颈和手臂上的疹子迅速蔓延,连成一片。
他紧咬下唇,强忍着痛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骆倾雪心急如焚。
再这样下去,哈立德的生命将危在旦夕。只好打给凌墨澜,“凌墨澜,算我求你了,先救救他。”
“答应我,我马上让人安排医生。”
凌墨澜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骆倾雪看向哈立德,只能暂时妥协。
“你赶紧安排医生,我答应你。”
“希望你说到做到。”
凌墨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几个医生护士推着担架车匆匆赶来,将哈立德推进了抢救室。
骆倾雪站在抢救室门口,双手紧紧交握。
目光始终紧锁着那扇紧闭的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如果哈立德出了什么事,她如何交待?
这可是一个国家的王储,未来的国君!这时凌墨澜过来了。
依然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身的款式衬出他挺拔的身姿。
冷峻的面庞上,带着得逞后的笑意。
他走到骆倾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都答应以后不和他见面了,你还守在这里?”
“他是因为我才陷入危险,我怎么能一走了之?”
“她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得罪我,你不用内疚,恶人是我。”
凌墨澜一脸不在乎。
“你……”
“别忘了自己的承诺。”他上前一步,“现在,跟我走。”“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至少要等他脱离危险。”
凌墨澜冷笑,“你如果不跟我走,他恐怕就不能活着出来了。”
一字一句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骆倾雪的心窝。骆倾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凌墨澜,你疯了吗?你知道他的身份!”
“你要是害死他,总统府都会被你连累!”
凌墨澜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那又怎样,我又不在乎连累别人。”
“我能做到的,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走不走?”骆倾雪咬牙,“你就这么自私,不顾别人的死活?”“我就是顾他的死活,所以才让你跟我走。”
“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骆倾雪还是害怕了。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疯了。
不对,他原本就是个疯子。
自己当初进凌府,不就是给他治疯病。
只是身体上的疯病好像是痊愈了,但心理上更疯了。
“不走?那你就准备把哈立德的骨灰运回国,让他落叶归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