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善离开后,乾武帝派人叫回了童贯。
“查的如何?”乾武帝仍旧在看着棋盘上的这局棋,沉声开口。
童贯低声道:“确有此事,只是经奴才查证,此事…许是另有隐情。”
“说。”乾武帝皱起眉头,神情间多了抹疲色。
“奴才抓到了成国公夫人身旁的心腹嬷嬷,严审后她供出,她被宋世子收买,故而…挑唆成国公夫人演出了毒害成国公府二公子的戏码。”
童贯说的简练,乾武帝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落子的手微顿。
“你的意思是,宋廷善收买了那嬷嬷,让嬷嬷挑唆成国公夫人嫁假装毒害宋华安,再以此陷害宋廷善?”乾武帝反问。
“是,只是奴才尚未查清宋世子为何要这样做。”童贯利落的回应。
乾武帝冷笑出声,将手里的黑子扔在了棋盘上。
“为何?想来他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有意到朕面前卖弄。”
乾武帝看着被他放在周边的奏折,又打开翻了看一遍,直接将其扔到一旁。
“再查细些,所有和他有关的事,如实禀报。”
“是。”
童贯转身退下,乾武帝负手而立,面色冷沉。
原本对宋廷善的那点愧疚和亏欠,在这一刻,已经烟消云散,倒只想看看,他还折腾过些什么。
一个世子,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如此不安分,倘若自幼长于皇室,又该如何?
翌日,清早。
沈舒意才缓缓转醒,就听到玛瑙说哥哥回来的消息,沈舒意愣了片刻,当下爬起来梳妆。
正想去舒寒苑见他,沈舒寒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
沈舒意停下脚步,看着郁郁葱葱的榕树下,身型挺拔颀长的男子,不免失神。
沈舒寒转过头,同她四目相对,目光温柔。
沈舒意眼角涨涩,只觉得面前的哥哥似乎同幼时小小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只不过,如今的哥哥更沉稳了,像是一把未曾出鞘的宝剑。
“哥,你怎么回来啦?”沈舒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神色激动。
“再有几日就是你的及笄之礼,外祖父赶不回来,我总要回来。”沈舒寒摸了摸她的头,觉得她又高了些。
沈舒意拉过他的手,仔细替他诊了诊脉,笑了起来:“恢复的不错,看来有好好听话。”
“如今不仅能写字,还能舞剑拉弓,不过连城先生让我先不要急着练武,说是等到完全长好,再逐渐练习也不迟。”沈舒寒温柔的解释着。
“那你就听先生的,先生说的总不会错。”沈舒意带他往里走:“雁城那边如何了?”
“放心,罗国此前强攻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是为了和吕家联手,将外祖父逼走,好让陛下重新任命吕枭为雁城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