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数百人悄然出动,他们攻破东冶,放出了囚犯,又闯入尚方库,取出了兵器。
同时,遥光还召来了骁骑将军垣历生,将兵马交由他统领,命他前去劫持萧坦之和沈文季两人。
然而,夜幕低垂之时,萧坦之与沈文季已闻风而动,悄然潜入了台城,如同两只灵巧的燕子避过了暴风雨前的惊涛骇浪,逃脱了被劫持的厄运。
垣历生,那目光如炬的谋士,心急如焚地劝说着遥光趁夜黑风高之际攻打台城,抢占先机。
但遥光却如同被迷雾笼罩,犹豫不决,双手紧握剑柄,眉宇间满是迟疑之色。
时间如沙漏般流逝,直至黎明初破,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遥光才缓缓穿上那沉重的戎装,步履沉重地走出大厅。
他命令部曲登上城墙,如临大敌般自卫,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不安。
垣历生再次上前,言辞恳切地劝他出兵,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然而,遥光却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台城中自然会内部溃乱,不必劳烦我的兵马。”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侥幸,却也透露出几分无知。
垣历生听后,不禁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他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先声夺人,如今如此迟疑,怎么能成大事呢!”
言罢,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此时,萧坦之与沈文季已踏入台城,将变故一一报告。
众人听后,皆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脸色苍白,相视无言。
台城内一片寂静,只有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直到天亮时分,才有诏令如春风般传来,召徐孝嗣进宫护卫。
人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左将军沈约也骑马飞驰而入,马蹄声如战鼓擂动,他穿过西掖门,身姿矫健。
于是,宫廷内外开始有了部署,士兵们忙碌起来,如蚁群般有序地行动着。
若遥光当初能听从垣历生的计策,或许早已如猛虎下山般攻入台城了。
但遥光如此作为,犹豫不决,若真让他成事,那还真是没天理了,仿佛是上天也不愿眷顾这等无能之辈。
徐孝嗣屯兵守卫宫城,如磐石般坚不可摧。
萧坦之则率领台军讨伐遥光,出兵屯驻在湘宫寺,寺中的钟声与战鼓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中。
右卫率左兴盛屯兵在东篱门,镇军司马曹虎屯兵在青溪桥,两路兵马如双龙出海,气势磅礴。
三路兵马,一同进围东府,那阵势宛如天罗地网,密不透风。
遥光见状,只得派遣垣历生出战。
垣历生勇猛无比,屡次击败台军,阵前更是斩杀了军将桑天受,那血溅当场的画面让人心惊胆战。
萧坦之等人不免有些心慌,士气略显低落。
就在这时,东府参军萧畅和长史沈昭略自拔来归,如同两股清风拂面而来。
他们报告说东府内部空虚,若全力攻打,必定能够攻克。
萧坦之大喜过望,那喜悦之情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立刻督促各路军队猛攻。
东府中失去了萧畅和沈昭略两人,士气自然低落到了极点。
萧畅是豫州刺史萧衍的弟弟,沈昭略是仆射沈文季的侄子,两人皆是贵族阀阅。
他们的归顺如同巨石投入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对人心影响极大。
垣历生见两人已经离去,心中更加起了二心。
遥光命垣历生出击曹虎,然而垣历生一出南门,便弃矛投降了曹虎大军。
曹虎怒其临阵叛逃,心术不端,喝令将其枭首示众。
遥光闻垣历生叛变,猛然从床上跃起,急遣人去杀垣历生之二子。
父子三人,皆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暮色渐浓,垣之等率军攻城已至黄昏。
随着一声令下,火箭如密雨般射向城楼,东北角的城楼瞬间被烈焰吞噬,城中一片慌乱,守兵纷纷溃散。
遥光惊慌失措,逃回自己的小斋,命人点燃蜡烛,正襟端坐,然后嘱咐左右侍从紧闭斋门,准备死守其中。
“你们都快把门关好,切莫让敌人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