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遥光啊,心里早就想自己夺位了。
这时候他正琢磨着怎么动手呢,怎么会同意江祏的意见去推立宝玄呢!
但他又不好直接跟江祏明说,只好旁敲侧击地说:“为了国家考虑啊,还是应该立年长的君主。”
江祏听出了别人话里的弦外之音,心里不踏实,赶紧跑回家跟弟弟江祀商量。
江祀也皱着眉头说:“看这形势,少主怕是保不住了。
咱们要不干脆点,支持遥光算了。”
这话让江祏心里七上八下的,犹豫不决。
毕竟,这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怎么能心里没个主意呢!
这时候,萧坦之正在家里为母亲守孝,但被朝廷召回来做了领军将军。
江祏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去找萧坦之商量,说想拥立遥光为帝。
萧坦之一听就火了,说:“明帝萧鸾本来就是从旁支继承的皇位,天下人到现在都不服气。
要是咱们再这么干,恐怕四面八方都要乱套了,这种事我可不敢掺和!”
江祏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萧坦之怕江祏的事情牵连到自己,又赶紧回家继续守孝去了。
谢朓是吏部郎,一直才华横溢,名声在外。
江祏和萧祀觉得要是能拉上他,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他们把谢朓叫来,对他说:“你看现在的皇上,实在是不行。
我们打算换江夏王上来。
但江夏王太年轻,要是再担不起这个重担,难道咱们还能一废再废,一立再立吗?
始安王年纪大,资历也深,现在推他上台,大家应该都能接受。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可不是想谋什么富贵!”
谢朓听了,心里并不太同意。
但也不想直接得罪他们,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没说几句,他就找了个借口告辞回家了。
巧的是,丹阳丞刘沨受遥光的密令,也来找谢朓,想让他帮忙。
谢朓还是那套,随口敷衍,模棱两可地答应了。
刘沨回去跟遥光一汇报,遥光高兴坏了,竟然让刘沨兼管卫尉的事。
谢朓突然得了这么个显要的职位,心里反而害怕了。
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事不靠谱,就把刘沨和萧祀的密谋告诉了太子右卫率左兴盛。
左兴盛一听,吓得都不敢多说话。
谢朓又找到刘暄,跟他说:“始安王一旦当了皇帝,恐怕刘沨他们就要进朝廷掌大权了。
到时候,你可就没地方站了,得早点想个办法啊!”
刘暄心里暗自盘算,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等谢朓一走,他立马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溜烟儿地跑去向遥光和江祏报告。
遥光听了,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家伙既然不愿意跟我们同流合污,那就让他滚出京城吧。
现在不是东阳郡太守的位置还空着嘛,就让他去那儿干活去!”
江祏一听,可不乐意了。
他单独进去阻拦遥光,一脸狠厉地说:“谢朓要是出了京城,那可就更容易煽动别人了,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看,还是早点除掉他为妙,免得夜长梦多!”
他这话说得,比遥光还狠呢。
遥光一听,觉得有道理。
于是就假传圣旨,把谢朓召进宫里,然后把他交给了廷尉。
接着,遥光又和徐孝嗣、江祏、刘暄一起,联名上了一道奏章,诬陷谢朓贬低皇上,私下里议论宫廷的秘事,诽谤皇上的亲信贤臣,还轻视朝廷的大臣。
说他种种不法行为,应该和他们一起商量,按照法律严肃处理。
皇上宝卷呢,整天就知道玩乐,哪有心思去查究这些事情。
他就让这几个人自己定案,结果当即就判了谢朓死刑,还命令他在监狱里自杀。
谢朓进了监狱,心里那个冤啊。
他还想揭发遥光等人的阴谋,救自己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