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易中海他们不赔钱,就十恶不赦,万劫不复似的。
秦淮茹站在一旁,用手扯着何雨柱手臂往怀里搂,小声劝道:
“柱爷,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把手抽了回来没吭声。
易中海和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
“行,何雨柱,你说个价!”易中海咬着牙。
“就各赔两块钱吧。”何雨柱看了一眼,许大茂脸上的伤,
“要不让大茂把你们脸也打成他这样。”
他又看了看易中海那脸,
“也差不多,估计就差两三拳,要不你就挨了吧,我作主,保证大茂不找你们麻烦。”
“你也别记恨我,你不懂法,我也是在帮你。”
许大茂立马站出来,“对对,我可以不用赔钱,让我打回去就行。”
“我还可以多加两块钱,让我多打几拳。”
他时不时把何雨柱送给他的山货换钱,虽然没有工作,但也是不差钱的主。
易中海阴着脸,交了两块钱就走。
刘海中也交了钱,一瘸一拐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
“这事儿没完,咱们走着瞧!”
把四块钱揣进兜里,许大茂看着两人离去背影,得意地笑了笑。
“柱子哥,还是你仗义,要不是你,我今天可真没这么爽。”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以后小心点,小心刘海中那一帮子徒弟堵你。”
刘海中那帮子徒弟,不单单只有何雨柱想到。
后院,东厢房。
易中海站在门口瞧了两眼,转身回到刘海中身旁坐下。
易中海捏了点茶叶沫子扔进搪瓷缸,沸水冲得茶渣翻腾。
刘海中瘸腿架在条凳上,指节敲着八仙桌:
“这事儿必须得找补回来。我可吃不了这个亏。”
“小兔崽子,骑在大爷头上拉屎拉尿了。”
“你那帮徒弟该动动了。”易中海嘬着茶缸边沿,
“轧钢厂西墙根废料堆,何雨柱每日晌午总抄近道。”
“老易,你有心人啊。”刘海中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那小子拳脚邪乎,这事我也怕影响我徒弟,怕因此丢掉了工作。”
“他能打十个,还能打二十个不成,麻袋套头,嘎嘎一顿打。”
易中海瓷缸磕在桌面上咣当响,“放心,你刚收那徒弟,粘上毛比猴子还精。”
“你把事情交代下去,一准帮你扮的漂漂亮亮的。”
“财帛动人心,你把傻柱每个月拿105块钱这事告诉你徒弟,他准能帮你找回场子。”
“至于我徒弟,能拿的出手的,就只有贾东旭了,唉。”
说起教徒弟,刘海中一脸得意。
“行,爷们儿办事讲究章程,卸傻柱一条胳膊,这事就算了。”
当晚,李二奎领着四个青工进来。
刘海中撑着桌沿起身:“爷们儿给师傅长脸的时候到了……”
刘海中把事情给徒弟们,讲了一遍。
李二奎把双手环抱胸前:
“谢谢师傅关心,傻柱能打我也听说过,不过请您放心,让我来找人收拾他。”
“道上的兄弟,我也认识不少,这事交给我来办。”
“留口气就成。”易中海截过话头,指头蘸茶水在桌面画出路线,
“二奎带人堵轧钢厂西门,大勇绕锅炉房后头截退路……”
墙角蹲着的矮个徒弟突然出声:“上回何雨柱颠大锅那手劲可唬人,不会搞出人命吧。”
“怂货!”李二奎拍了拍条凳,“他不认识我,你们不用露面。”
易中海摸出五十块拍在桌上,“多找点人”。
刘海中扯开领口,脖颈青筋凸起:“见红加两块钱茶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