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有他们专门的房间,放了许多玩具,小家伙自然欢天喜地回房。
姜也在秦家当起了散财童子。
秦天命看着大把的钱,笑得老奸巨猾,“那就谢谢梁小姐了。”
姜也笑吟吟的,“成。”
八二年回香江找秦天命,秦天命仿佛早就知道她的来意,看透了一切,老神在在比了个五的数字,说:“沉寂下来的,不一定真的消失了,你来自别的地方,她可以互换过去,回到没有出事的时间点,但是损耗颇大,给出这个数目,我保准能让梁小姐心想事成。”
不管秦天命是不是夸大其词,姜也最后都给出了这笔钱。
就算只有那么点成功率,她也仍然希望原身有机会好好活着。
一给就是八年。
年前她做了个梦,和她同一张脸的年轻女人在二十一世纪活的有滋有味,褪去了怯懦的气质。
梦里,他们好似隔着时空对视了眼,女人热泪盈眶,她听见那个女人说:“谢谢。”
“梁小姐该走了。”
秦天命收了钱,无赖地赶她出去,正值饭点也不留饭。
姜也气恼了。
谁料秦天命贼兮兮地说:“我可不敢留人。”
“有人在等你。”
姜也嘟囔:“说得神秘兮兮,肯定是满满在等我。”
秦天命笑而不语。
他发现姜也有给人灌迷魂汤的本事,他劝不了的,她一说就透,许是存了别的心思,梁聿泊敛了不要命的狠劲,洗净了梁家。
他当年断言,梁聿泊所求皆难得,竟也出现了转机。
姜也启程回了梁家。
一份书面资料送进梁家书房。
梁聿泊手执钢笔,在三个孩子名字前犹豫了一秒,在晏时的名字上画了个勾。
阿泰知道他疼爱三个孩子,但见到此情此景,实在看不过去,不由得劝:“老板要不再考虑考虑?时小少爷毕竟流着陆家的血,您还年轻,完全可以——”
“再提就滚回家。”梁聿泊冷声打断。
他黑眸流转在抽屉内的平安结上,半晌后,站起身,隔着落地窗望向绿油油的大树,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不年轻了。
或许是他真的太苦了,陆见深那样的人,居然松了口。
晏白是陆家长子长孙,不适合带着教,晏满稚气,陆见深已经为她打算好了,晏时是最好的人选。
风声已经透出来了,香江迟早回归内地。
他暗了暗眸子,“谁的血脉都没关系,只要是她的孩子,就是梁家的继承人,也算我的血脉。”
爱屋及乌。
他爱她,所以也爱她的孩子。
姜也刚开起书房的门,听到最后一句,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