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之看梁宝两颊泛红,握住她的手:“阿宝,时辰不早了,可要去歇息?”
梁宝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不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但她想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两人回到寝室,在那昏暗的烛火下,梁宝动手帮陆恒之解起腰带来,脸上滚烫地厉害。
陆恒之看她如此害羞,握住她的手:“阿宝,我来吧。”
夜深人静之时,梁宝躺在他怀里,有些睡不着。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似是曾经经历过。
感受到她还醒着,陆恒之睁开了双眼:“怎得还不睡。”
梁宝转身望向他:“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
陆恒之握着她的手:“阿宝和我,不就是很熟悉吗?”
梁宝喃喃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们以前好像做过这样的事情。”
话刚说完,她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我就是感觉很熟悉。”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只是仿佛她和陆恒之本就该是这样。
陆恒之将她拥入怀里:“我第一次见阿宝,就觉得阿宝熟悉,就像是……一见如故。”
不过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他不敢肖想。
等了那么多年,她总算是长大了。
梁宝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窝在他怀里安然睡去。
半年后,梁宝怀上了身孕。
陆恒之看着她逐渐隆起的小腹,一日比一日担心。
倒是陆县令和陆夫人劝慰他,女子都会有那么一遭。
七月,江州又连续下了好几日的大雨。
陆县令和陆恒之忙着组织县里的人防灾,已经几日没有回来。
梁宝挺着肚子,在家中很是担忧。
她终是和陆夫人坐上了马车,带着食盒,前往府衙。
陆恒之冒着雨从河堤回来,就看到她和陆夫人等在了府衙里面。
他不由得责备道:“你身子不便,为何要出来。下雨路滑,这得多危险。”
梁宝则打开食盒,将饭菜取了出来:“我又不是走路来的,我是和君姑一起坐马车来的。”
陆夫人忙说道:“是啊。恒之,你不必担心。我看着阿宝呢。如今孩子月份大了,还算稳固。出来走走也好。”
陆恒之这才望向陆夫人:“辛苦阿母了。”
陆夫人又望了望外面:“你阿父还未回来吗?”
陆恒之微微颔首:“阿父还有事。让我先回来。这雨要继续下下去,怕是江州又要有水灾。”
陆夫人在旁坐下,叹了口气:“那就只得再去寻常平侯帮忙。这朝廷的赈灾款还不知何时才能下来。”
陆恒之给梁宝夹了些菜:“如今朝廷忙着攻打西蒙国,哪会顾及到百姓的死活,那赈灾的钱粮,怕是都充入了军库。”
当今的陛下只顾着对西蒙国动武,国库估计都空虚了。
哪还有钱拨下来赈灾。
赈灾之事,不过都是靠地方府衙和侯府苦苦支撑而已。
陆夫人忙望了下四周:“这里是府衙,隔墙有耳,你别胡说八道。”
这朝中之事,他们哪敢多言。
她夫君和儿子,不过是个地方官而已。
陆恒之便道:“无事,他们都出去防灾了。这府衙哪里还有人。”
他又望向梁宝:“阿宝,下月阿父和我要邀常平侯来家中用膳,到时你和阿母让膳房多备些菜肴。”
“这江州赈灾之事,还是得靠常平侯。我们要好好招待常平侯,以答谢他这些年对江州的援助。”
这常平侯因为赈灾之事,在江州的声望日盛。
百姓们对常平侯都很是爱戴感激。
在百姓的心中,这位支援赈灾的常平侯,可比上面那位只会动武的陛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