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爬起来,呲牙咧嘴的老老实实依次进去。
姜宛看的嘴角抽搐,低头对弟弟道:“行止,看到了吗?这就叫不自量力,做人要明哲保身,任何时候,活着才最重要,明白吗?”
拼命是傻子才会做的,以弱敌强,那不叫勇敢,而叫以卵击石,找死。
她的弟弟,不求他做顶天立地的英雄,只求他能圆润油滑的活着。
姜行止想了想,坚定点头,“阿姐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活着为娘亲报仇。
“乖,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进去吧,拉紧了。”
四人漠视地上身受重伤的人,跨过一具一具尸体,迈入光幕。
忽的身后传来一阵劲风,姜宛手腕一紧,被迫脱离绳索。
“阿姐。”
在姜行止惊骇的呼喊声中,姜宛被一道身影拉着卷入另一个甬道。
天地旋转,姜宛跌跌撞撞落地。
“小心。”
腰间一紧,一条精壮的胳膊揽住她。
清冽的松香味在她鼻尖萦绕。
姜宛心中一震,倏地抬眼,对上男人阴翳漆黑的双眸,她指尖发凉。
“怎么是你?”
柳眉紧蹙,嫌恶推开他。
四周是通体赤红的石头山,光秃秃的,空气炙热,燎烤着肌肤。
脚下忽的一痛,一股烧焦的糊味从脚底传来。
姜宛面色一白,低头看了眼脚下。
单薄的绣花鞋底被烧出了一个大洞,稚嫩雪白的脚底一片通红。
“你受伤了,我看看。”
倾长的人影蹲下身,抱着她放在膝上,小心脱下鞋,心疼看着女子脚底的通红,“疼吗?”
姜宛看着面前的头顶,眸色复杂,收回脚,推开他起身,神色疏冷,“你为何会在这?”
谢九郎打横抱起她,“别任性,这里有古怪,你肌肤娇嫩受不住的。”
“放开我,谢九郎,你凭什么抱我。”姜宛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刺的谢九郎心口抽痛。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眸底幽暗,喉结滚了滚,嗓音暗哑,“对不起,之前未经你允许,强要了你,你心中有气,要打要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垂头,凝视女子娇艳的小脸,目光落在她颈间红痕,薄唇紧抿,眸底怒意翻涌。
他知道她有多好。
没有男人能近距离接触她后能逃脱。
那个男人与她……
眸色暗了暗,低头俯身在她颈间狠狠咬了口,含糊不清的呢喃,“与他做了几次?姜宛,你怎么能这么下贱。”
牙齿刺破肌肤,姜宛面色一白,腰身似要被揉断了,脖颈一阵阵刺痛。
羞辱感涌上心头,压抑许久的愤恨在这一刻爆发。
双手抓住男子发髻,咬牙往后拉,“谢千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是我的谁?我做什么,和谁做,与你有关系吗?”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谢九郎无奈松口,抬头看着女子通红的双目,舔了舔唇角殷红,
“宛宛,你是想气死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说咱们是什么关系?”
说着兀自迈步,每走一步,便留下一道黑红的血印。
脚底已经被烧破,皮开肉绽。
很痛,但男人像是毫无感觉,抱着怀里的女子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
明明只分别了才几日,但在他心里,好似分开了一辈子,久的他心生荒芜,难以入眠。
上一世,姜宛等了他十年,该是多么煎熬。
谢九郎心中悲痛,抱着女子的手松松紧紧,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却又怕伤了她。
四周的风带着热气,吹的人心头燥热,头顶是炙热的太阳,四周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