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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太后年迈,宫婢何不扶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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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

当心中吐露出这忤逆、侮辱之词时,李旦便知道,他对生母最后的血脉亲情也早在他被再次圈禁与子女分离时消耗殆尽。

他识相,子女就能活着,李家就能有后吗?

怕不是在传他之前,就已经派人去屠戮了罢!

若李多祚所言并非他强加揣摩,那尚且还好。

若是他会意错了,弟弟李唯便是他们李家的独苗了啊!

到底谁面目可憎、令人作呕!

是你啊!

妖妇!

当武泽天走出了蓬莱殿,站在诸位大臣面前时,她依旧昂首挺胸,使内侍抬坐撵,疾行朝着玄武门而去。

虽此行为与仓皇夜逃无异,但武泽天依旧坚持维系着自己身为女帝的威严。

最起码在穿着上。

紧迫从简,却还是着绣赤金十二章纹与龙鳞的玄色窄袖圆领锦袍,外罩鸦青织金斗篷掩藏身形,腰间九环蹀躞带悬朱红蔽膝,一双黑缎云雷纹短靴,头发绾单螺髻,以鎏金螭纹簪与龙首步摇固饰。

她就是要告诉所有人,饶是长安城破,然武周天命未坠。

她想着待会过玄武门,于重玄门与禁军汇合后要迁都何处,从哪里东山再起。

想着最后派谁来做死士,一把火烧光这座大明宫。

想着……

同样,被禁军压着疾行的李旦也在思考。

这阵仗,不对劲啊。

先不说这羁押、挟持他禁军手中持着的竟然是把未开刃的剑。

就这群大臣们,是怎么带着护卫、儿孙,在仍处于宵禁中的皇城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明宫的?

李旦抬头向前看,看着满脸倦容,却皱着眉头焦急思索的武泽天。

他知道自己的生母并非愚钝之辈,可到底是老了,又被这群佞臣恭维的太猖狂了。

自以掐死自己女儿为局扳倒王皇后以后,她的后半辈子太顺了。

高宗独宠,连生五子!

老天更是为她遮风挡雨,处处庇护。

明明要将高宗一世之功付诸一炬,军中却出了个莽夫袁绍成,以五千饥兵大败十万朔丹蛮夷,稳住了北方阵线。

明明喜怒无常、嗜杀成性,长安城里却出了个自称能窥梦的巫医顾氏,为她的一切谬论背书。

唯与他和李显不同,是潜藏于渊的龙,是承太宗之武勇、匡扶正道的天命帝皇。

若是……真有一个万一,李旦自会如兄长一般,以自身血肉给贤弟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等这妖妇于玄武门前反应过来时,便为时晚矣、死局已定。

李家人,入长安,玄武门,这些个词代表着什么,真是好难猜啊。

……

唐军奏乐,阵前一支奇高的长枪,举着武安康、武三思等武氏贼子的首级。

血淋漓的从上往下滑落,瞧着血腥,但也让唐军自觉有一种肃杀的雅致。

武氏毁李唐江山,得此下场,罪有应得。

李唯对长安无比的熟悉。

虽然从未真正出来逛过,可这是他出生之土,藏经阁中亦有详细的描述记载。

李老亦是如此。

进城如归家,闲庭自若,处处了然于心。

李多祚送的长安地图,最值钱的还是奸佞新迁的家宅地址。

唐军在坊市分流,或守巷口,或直奔某一家宅而去。

起初百姓不敢出门,更是有人哭嚎道,“唐贼进城了!!”

可他还未说其他,便被家中鞋子都穿颠倒了的老母,拿着敝帚冲出室内,对着逆子的头就呼了过去。

“孽障!你老娘我还没死,鬼嗷些甚!

唐贼?老娘看你个孽障才像贼!”

怒骂着,这位瞧着身形就很健硕,出来得匆忙甚至未来得及盘头的灰发老妇人,继续追着儿子满院子的打。

“老娘今儿个就要把你的狗脑黑心肝儿挖出来瞧瞧,看你到底是撞了什么邪煞,唐贼这种大逆不道的词都敢往外说的!

天下从来都是大唐的天下!

你爹死的早,可你不是没娘养的孬种!”

老妇人字字珠玑、条理清晰,方才抱头痛哭的壮丁不敢反抗老娘只跪地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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