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了寂寞,但皇后心思不纯,今儿想告状明儿又想从她这得好处,跟这样的人相处,总显得有些累。
裴玄看着她的脸色,嘴角的笑敛了些。
“皇祖母必会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不奢望了,哀家想着能看你好好地生个孩子出来,再到有那一天…”
她干枯的手拍了拍裴玄。
底下这么多孙儿,她最喜欢裴玄,也最心疼他。
纵是病弱,在她心中能配得上那个皇位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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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踏着月色回去的时候,皇后的嬷嬷以下犯上被杖毙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皇宫,传闻太后听说了此事,心疼太子妃,还亲自赏赐了一堆东西入东宫。
前脚流水一般的绫罗锦缎刚送进东宫,阮流筝笑意盈盈地收了,又关怀备至地问候了太后,后脚一转头,瞧见了倚着门框看她的裴玄。
“孤替太子妃出了口恶气,太子妃有无奖励?”
听闻皇后回去便气晕了过去,阮流筝憋闷了一日的气没了,此时也算大方,三两步走到他面前,刚要仰头亲他一口,目光一转落在屋外的无数下人身上,顿时又停了下来。
裴玄可不管她这些顾忌,他勾着阮流筝的腰身将她抱进怀里,头一低吻了过去。
“殿下……有人!”
阮流筝惊呼了一声,裴玄往下瞥了一眼,下人顿时鱼贯而出。
裴玄勾着她的腰身入了屋子。
门被关上,阮流筝被他抵在屏风后。
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袭过来,清雅的呼吸与阮流筝的chuan息交缠,那吻那样热烈,阮流筝被他困在怀里,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热切,渐渐软了身子,伸手想扣住身后的屏风。
然而一伸手,那屏风被她推了一下,哗啦哗啦地倒在了地上,阮流筝一惊,身子险些往后仰倒,又被裴玄勾着腰身带了回来。
他瞧着阮流筝一脸受惊又无力的样子,喉间溢出几分笑。
“怎的连站也站不稳了?”
阮流筝红着脸攥紧了他的衣裳。
“今儿入慈宁宫,皇祖母又提到了子嗣的事,太子妃,你说孤的东宫无人,这开枝散叶的事,是不是有劳太子妃了?”
微凉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小腹,阮流筝喘息了一声。
“我与殿下说了……”
她如今还没有想生孩子的想法。
裴玄眸中神色微微一顿,很快又笑起来。
他一点点啄着阮流筝的唇,指尖勾缠在她腰间,含糊不清地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日后也没有,太子妃与孤还是早些适应适应才好。”
话落,没再等阮流筝开口,他拦腰将人抱起去了软榻。
凌乱的吻落在身上,让阮流筝没办法聚着思绪,她才开了个口,便被裴玄吻得说不出话,被他勾着沉在这场迷乱的情梦里。
软榻边的纱帐被一只细白的手拽着,轻轻随风晃动,屋内一片春情盎然,至夜半方休。
裴玄叫了水,抱着阮流筝从耳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三刻。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面色酡红,乌发雪肤,中衣内若隐若现的honghen昭示着方才的荒唐。
裴玄将她放在软榻上,从温热的身躯转到冰凉的床被上,阮流筝在睡梦里也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她下意识勾着裴玄的腰,有些舍不得人离去。
裴玄轻轻将衣带从她手中抽走,安抚地在她唇角落下个吻,瞧着她又睡熟了,才转头出了屋子。
太医令正等在侧殿给他换药。
上衣褪去,露出精壮白皙的肌肤,脊背上还带了些方才落下的抓痕,太医令垂着头只当没看见,一心瞧着他的伤。
那伤口比着之前已好了许多,裴玄的面色也显得有血色了,太医令渐渐放下心,给他换好了药,又忍不住开口。
“太子妃问奴才要了药膳的方子,您便也用一些,对您的病和伤都有用。”
“这伤口虽好了很多,但还是要小心,殿下近些天不要多走动……”
“太子妃的身子如何?”
裴玄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
太医令垂首。
“娘娘的身子尚算好,但几个月前因为端王府的变故,有些积郁成疾,还是比寻常姑娘的身子要弱些。”
裴玄点头。
“回去再给太子妃开个药方调理一下。”
“是。”
太医令垂首应了,拎着手中的药箱要告退。
“太后娘娘晚上精神劲又不大好了,臣还得往慈宁宫去。”
他这一句话让裴玄忽然想起太后的病情,眼中神色微微一暗,在太医令要踏出门槛的刹那,他开口问。
“你手下有许多好的药,可有男子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