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得透彻。”萧玦冷笑一声，“那你又是如何自处的？”

“臣妾不过一介小小凌妃，自知不配参与这些纷争。但若皇上需要臣妾分忧解难，臣妾自当竭尽全力。”

萧玦沉吟片刻，忽然问：“缘生镜，你可知道？”

燕绾心中一震：“听闻过一些传言。据说是件神秘之物，但臣妾并未亲眼见过。”

“那你认为，这镜子与后宫的纷争是否有关？”

燕绾略一沉思，道：“若真有此物存在，它或许会成为某些人争夺权力的工具。但传言毕竟是传言，究竟是真是假，还需调查清楚。”

萧玦点头：“你说得不错。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协助李文溪调查。朕希望你能尽快查明缘生镜的真相，但切记不可声张。”

“臣妾领命。”燕绾躬身应下。

萧玦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传李文溪即刻进殿。”

片刻后，李文溪步入御书房行礼。

“李文溪，你即日起暗中调查凌妃。”萧玦冷声道，“此人虽聪慧，却也让朕不得不防。”

李文溪领命退下。

——

回到寝殿后，楚妍低声道：“娘娘，这次面圣虽是顺利，但皇上的态度似乎带着几分试探。”

“他本就在试探。”燕绾轻笑，“不过，我早有打算。他若真要深究，只会发现我无懈可击。”

楚妍点头：“娘娘果然深谋远虑。不过，那李文溪此人……”

“他确实不简单。”燕绾眯了眯眼睛，“但越是复杂的人，用起来才越有价值。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

“娘娘，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燕绾低声回道，手中仍翻动着医书，“但别大意了，今晚宫中似乎不太平。”

忽然，窗外一阵微风带起了帘纱的轻响，燕绾抬眼看了看，随即合上医书，装作倦意袭来，缓缓躺入榻上。

“楚妍，你也去休息吧，我这里没事。”燕绾吩咐道。

“是。”楚妍点头离开。

夜深了，寝殿内烛火微弱，四周异常安静。燕绾闭目假寐，耳畔却捕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极其细微，若非她早有准备，几乎难以察觉。

脚步声渐进，停在窗边片刻后，又绕至房门前。燕绾依旧保持呼吸平稳，像是熟睡中毫无知觉。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悄然潜入。那人身着侍卫服饰，却行事隐秘，与寻常巡逻侍卫完全不同。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房间，手轻轻掠过桌案上的物件，最终将注意力落在燕绾的书案旁。

燕绾心中冷笑，她早已料到有人会对她不利，但没想到这般急不可耐，还敢夜探寝殿。

那人小心翼翼地翻动书案上的卷轴与册页，却始终未发现任何异常。他又转向一旁的小柜子，试图打开查看，但柜门被暗锁封住，无从下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内寂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突然，燕绾轻咳了一声。

那人身形一顿，迅速闪身藏入角落。燕绾故意道：“怎么这么热啊？窗户是不是没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