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早朝已毕，你留下。”萧玦缓缓开口。

“臣遵旨。”。

待众臣退下，御书房内只余皇帝与白辞二人。萧玦：“后宫可有异动？”

“回禀皇上，”白辞低声道，“近日，贵妃苏瑾与皇后之间多有暗中较量。臣察觉此事已有端倪。”

“具体所指为何？”

“贵妃与皇后的争斗较多。听闻皇后近日曾密会几名朝臣家眷，而苏贵妃则暗中调动宫女及内侍，以稳固自身势力。种种迹象显示，后宫危机四伏。”

萧玦微微点头：“姑且搁置皇后之事。既然提及苏瑾，凌妃近来如何？”

“凌妃……”白辞顿了顿，“自晋为从四品凌妃后，她行事愈发谨慎。一方面依附苏贵妃，一方面却不显山露水。若论心思深沉，她或许非寻常女子。”

“后宫之人各怀心机，本不足为奇。但她得宠后，竟未主动求进，这倒令朕颇感意外。”

“皇上英明。臣以为，凌妃或在谋划更大的棋局，她似乎已游刃于各方势力之间。”

“你先回军机处，此事暂由朕亲自处理。”

“臣遵旨。”白辞拱手退出御书房。

——

燕绾正倚在窗前翻阅医书，忽有宫女急匆匆来报：“娘娘，皇上传召您入御书房。”

“传召缘何？”

宫女回道：“奴婢不知，但瞧着宣旨的内侍神色严肃，多半是要您面圣议事。”

燕绾点头，心中已有计较：“备轿。”

她素来谨慎，临行前特遣楚妍去打探消息。不久，楚妍回来低声道：“娘娘，这次传召恐与苏贵妃有关。贵妃娘娘已派人给您送信，说皇上可能会问及苏贵妃与皇后争斗的事情。”

“苏贵妃果真未失算。如此一来，我倒也有准备了。”

待轿辇至御书房外，燕绾轻盈下轿，由内侍引入殿中。

“臣妾参见皇上。”她福身行礼。

“免礼。”萧玦没有让她起身，而是问道，“你可知为何召你？”

燕绾轻声答道：“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萧玦盯着她，道：“近来后宫似有异动。朕听闻你与苏贵妃走得颇近，可有其事？”

燕绾闻言，不慌不忙地回答：“臣妾确曾与贵妃娘娘有些许往来。但以臣妾愚见，这不过是寻常宫中姐妹间的寒暄罢了。”

“寒暄？”萧玦语气加重，“若只是寒暄，为何连白辞都提及后宫危机？苏瑾与皇后的争斗，你当真毫无牵连？”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后宫之中虽多流言蜚语，但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小心谨慎，从不敢违背规矩。至于苏贵妃与皇后的事，臣妾确实有所耳闻，但仅限于耳闻，并未参与其中。”

“那你如何看待后宫的争斗？”

“皇上容禀。臣妾以为，后宫之争并非单纯的嫉恨或私怨，而是每位嫔妃生存的无奈选择。毕竟，在这深宫之中，没有谁能全然置身事外。”

“继续说。”

“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之间的矛盾，说到底，也是为了各自的地位与权力。而这权力的本质，不过是维系自身安全的一种手段罢了。”燕绾顿了顿，又补充道，“然而，这样的争斗若无法控制，只会扰乱宫闱秩序，对大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