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神医?”欧阳灵珊惊讶道。
少年听到这个称呼,眼中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医救命!求您救救我娘!”
秦玉兰蹙眉:“起来说话。”
“我娘病重,大夫说需要千年人参,可我家”少年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欧阳灵珊看了看秦玉兰,又看了看少年,咬了咬嘴唇。
最后,三人一同前往少年家中。
秦府内,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划破了午后的宁静。庭院里的鸟儿被惊得四散飞起,树影婆娑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秦玉兰正要进去,却被欧阳灵珊一把拉住。她的手指微凉,透着几分不安。
“等等。”欧阳灵珊神色凝重,目光闪烁,“秦府的二儿媳杜氏,你知道吗?”
秦玉兰摇头,眉间浮现一丝疑惑。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为她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
“那女子生得极美,却命运多舛。”欧阳灵珊压低声音,“她的夫君早逝,婆家视她为克夫之人,时常刁难。听说这些年,她带着儿子过得很是艰难。”
秦玉兰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
“方才进去的少年,应是她的儿子秦月朗。”欧阳灵珊话音未落,府内又传来一声怒吼,“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少年愤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让人心头一颤。秦玉兰和欧阳灵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快步走入秦府。
穿过回廊,推开正堂的门,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一位美妇蜷缩在贵妃椅上,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低着头,青丝散乱,泪水顺着精致的脸颊无声滑落。那双纤细的手紧紧攥着衣襟,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少年秦月朗站在美妇身前,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痛苦。他迅速脱下外衫,动作轻柔地披在母亲身上,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
秦玉兰的目光在堂内缓缓扫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两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站在一旁,神色各异。其中一人面带尴尬,不时用袖子擦拭额头的冷汗;另一人却是一脸轻蔑,眼中闪烁着令人不适的光芒。
“月朗”杜氏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声音轻若蚊呐,“我们回去吧”
秦玉兰看着杜氏,不由想起楚青柔。同样是倾城之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子。杜氏骨子里的柔弱,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而楚青柔却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美丽却危险。
“回去?”秦月朗冷,“大伯,您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赶我们走?”
被称作大伯的秦谨脸色一变,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月朗,不得无礼。你母亲身子不适,晕倒在此,我们不过是想搀扶一二”
“搀扶?”秦玉兰忍不住笑出声,声音清冷,“衣衫不整也是搀扶的一部分?秦大爷,这借口未免太过拙劣。”
欧阳灵珊也冷哼一声:“堂堂秦家大爷,竟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传出去,只怕秦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秦谨身旁的男子终于按捺不住,他踏前一步 “两个黄毛丫头,管这么多闲事?”
他上下打量着秦玉兰,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不知天高地厚。”
秦玉兰眉头微皱,周身的温度仿佛降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