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几步，目光落在那套首饰上：“这套首饰可是我找了好久，你生得这般好看，戴上一定更美。”

秦玉兰被他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你这样偷偷回京，不怕被弹劾？”

“怕什么。”楚云霄又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调笑，“小玉兰是不是在关心我？”

秦玉兰后退一步，这人怎么回了趟西陲，性子变得这般轻浮。她正要说话，楚云霄已经从怀中取出两个锦盒。

“这是我爹娘让我带给你的礼物，他们说"玉兰生辰喜乐"。”

秦玉兰有些意外，打开一看，是上等的茶叶和金元宝，还有一盒梅香。她取出几道符咒和一瓶丹药递给楚云霄：“替我谢过令尊令堂。”

“我说什么来着，我家老头和娘亲这是赚到了。”楚云霄笑道，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秦玉兰抬头看着他，突然问：“你为什么这样照顾我？”

楚云霄的笑容一滞，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玉兰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轻轻拉住了手。

楚云霄向前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心悦于你。”

五个字，掷地有声。

秦玉兰怔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楚云霄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与旁人不同。”楚云霄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的聪慧，你的坚强，你的善良，每一样都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秦玉兰垂下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楚云霄，你”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楚云霄打断她，“但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只知道，这世间，非你不可。”

秦玉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楚云霄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却又坚定：“玉兰，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弟弟看待，可我对你的心意，早已不止如此。”

秦玉兰微怔，月色下少年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不由自主地避开。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被楚云霄一把拉住了手腕。

“别躲，听我说完。”楚云霄的声音有些发涩，“从你救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你明明那么小，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自打被父母点破心事，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小道姑的身影。练功时走神，用膳时发呆，连太子殿下都说他这些日子魂不守舍。他按捺不住，连夜骑马赶回长安，追寻她的身影。

秦玉兰听着少年真挚的表白，心头微动。可随即想到自己的使命，眸光又暗淡下来。重振玄月观、为师父报仇，这是她此生唯一的执念。至于其他，不过是过眼云烟。

“你不必现在就给我答复。”楚云霄轻声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要做，我不会打扰你。”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楚云霄抬头看了看天色：“我得走了，要是被我那皇帝舅舅发现我偷溜回京，怕是又要挨训了。”

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秦玉兰愣在原地，脸颊微微发烫。

“我的心意已经说了，你不必有压力。”楚云霄认真地看着她，“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若哪天想找个人相伴，记得想想我。”

说完，他翻窗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秦玉兰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重生一世，她以为早已看淡情爱，此刻却觉得心跳微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