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却直接把她抬起,丢到路边的林子里,便不管了。
她躺在地上,绝望的目送队伍离开。
可更绝望的事情出现了。
林里出现了一群野犬。
她的手脚被野犬用力撕咬。
一块又一块的肉被撕下来。
当肚子被狠狠撕咬开时,她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温婉被这个可怕的噩梦惊醒。
醒来时,才发现在她的闺房中。
“小姐,您醒了,快快,春桃,把药端来。”
温婉感觉到心脏和后背都有些许钝痛,不由轻嘶一声。
此时她还有些茫然。
“我怎么了?”
丫鬟忙道:“小姐,您在街市落马受伤,夫人得知后命人把您送医馆接回。”
听到‘街市落马’和‘夫人’两个关键词。
温婉记忆猛然回笼,瞳孔骤然一缩,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她猛然抓住丫鬟的手,惊得刚被端到手的药直接洒了。
她却不管,只死死盯着她。
“是夫人让人送我回来的?夫人可有说什么?”
丫鬟觉得她这话问得有些怪,却不敢多迟疑。
“夫人只叮嘱奴婢好好照料小姐。”
说着,似又想起什么,忙道。
“哦,对,夫人还说,若小姐醒来,即刻派人告知,奴婢立刻叫人去告知夫人。”
“等等!”温婉惊得差点翻下床,“先别说。”
“别说什么?”
这时,门口响起岑氏的声音。
丫鬟们齐齐行礼。
温婉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看着岑氏走过来,她脑袋一片空白。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眼见对方要走到床边了,才艰难的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自以为温柔的笑。
“娘。”
岑氏定定的看着她。
眼底似有什么,欲要喷薄而出。
能在只生一女,依然稳坐伯夫人之位十几年,把底下一群妾室和庶子女压得死死。
岑氏又哪是什么蠢人。
或许她这辈子唯一犯蠢的,就是在女儿的事情上。
当年孩子被换的事,像一根刺,始终埋在她心头,成了她的执念。
以至于当孩子找回来时,不管发现什么不对,她都会自动找借口模糊过去。
她只知道,自己欠这个孩子的太多了。
可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呢?
当初看到突然出现的那样一封,明显带着挑拨的信时,她肯定是不信。
当时就让人直接把信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