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猜猜,你们应该还有多手准备,想必也有人去找温婉吧,最后帮谁,就看谁愿意当你们的提线木偶是不是。”
壮汉额头上已经遍布冷汗。
云知意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杯口。
“安远伯府在京城中连个小势力都算不上,也就空有勋爵之位而已,连一个小小伯爵千金都能叫你们费这么多心机,想来你们的确没什么背景,聚宝赌坊啊,我想想……”
“嗯,在京中好像从未听过,是哪个旮沓里的小作坊吧,也就是说,你们只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
她垂眸看着汗水一滴滴落下的壮汉,意味深长轻笑一声。
“一群无权无势的混子,是哪里的信心帮我夺回一切,拿捏勋贵。”
听到这里,壮汉沙哑着声音,带着最后一丝挣扎开口。
“可是,没有人帮忙,您也很难回去,我想伯爷若知道真相,宁愿将错就错,也不想再成为笑柄吧。”
他这话带着几分要挟。
却又引来一声轻笑。
云知意点头,“你胆子挺大,只是眼神不好,你看我像是想回去的人么?”
壮汉咬牙,抬头看着她,眼底是浓浓的不解。
“为什么?身份地位,荣华富贵,还有亲生父母,你都不要,就这么看着一个泥腿子,占着你的位置,享受本该是你的一切?”
他不信,世上真有这样不重名利钱财的人。
云知意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没必要,很多余。
“你们老大挖空心思整这么一出,无非是想逆风上浮,在京城站稳脚跟,出人头地,与其捏着个没用的筹码,不如跟我说说你们有什么价值,说不定我能给你们这个机会。”
壮汉抿唇,而后垮下肩膀,大概确定她真的不在意那个位置,放弃了。
至于她说的那些话,只当是奚落,根本没当真。
再说一个小赌坊有什么价值,他还能说出个花来。
何况对方现在不过只是一个死守一座田庄收租的孤女而已,能给他们什么。
在京城,想站稳脚跟,想冒头。
不止需要庞大的财富,还需要能压得住多数权贵的权利。
她有么。
云知意见此,也不强求。
她让人过来,把人也丢到青山去种果树,养鸡鸭。
处理完这事,她干脆绕着田庄慢悠悠走一遍,撒下一些灵草当耳目。
与此同时,福安郡主的车队,已经在路上走了几日。
长长的车队,令过往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车队中共有六辆马车,其中有三辆不同程度豪华的马车,三辆略微寻常一些的马车。
马车周围,是两列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铠甲的带刀侍卫。
排场可谓不小。
这会,车队刚到一个驿站。
提前得知消息的驿官已经在大门口等候。
见到车队过来,连忙挂上谄媚笑脸迎上前。
“下官周康,恭迎福安郡主莅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