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讲不讲规矩，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对我有求必应吗？”

“抱歉。我这人随心所欲惯了，最不喜欢讲规矩。”

商鹤京被她话逗笑，扯到伤口，倒抽口凉气。

“老实点。”

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受伤，鹿黎语气缓和了三分。

“商鹤京，除了答应和你在一起这事，其余条件你随便开。”

为了表示诚意，鹿黎加了一句，“只要我能够做得到，一定力所能及满足。”

“那让你亲我也行吗？”

“不行。”鹿黎蹙眉。

“那我要你爱我。”

鹿黎黑脸，“不行。”

商鹤京无辜，“我就想你吻我，要我，还有爱我……”

鹿黎深呼吸：“商鹤京，正经点。”

“可这些就是我所愿所求。”商鹤京有气无力反驳，含情脉脉的眼神，直直看进鹿黎眼底。

鹿黎唇翕动，无奈，“算了，你安静点。省省力气。”

商鹤京卖惨：“姐姐我好疼，是不是流了很多血？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别乱想。”

似是觉得这样说，语气不太好，鹿黎紧跟着补充了一句，“你不会死。”

“我有点困。”

鹿黎紧张，“救护车很快就到，商鹤京你别睡。”

周围都是嘈杂声，商鹤京眼皮很沉，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

他慢慢阖上眼，任由意识下坠，好困，想痛痛快快睡一觉。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鹿黎眼睫抖了下，颤声喊他名字。

“商鹤京。”

没回应。

“商鹤京！”

还是没回应。

望着那张渐渐惨白的脸，鹿黎抬手，想碰碰他，却在即将碰触到的瞬间，手像被火舌烫到般收了回去。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以守护者姿态，义无反顾地站在她的面前。

鹿黎脑子嗡嗡作响，胸腔憋闷，喉咙里像是塞了东西，既无法吐出来，又无法吞咽。

她有太多话想问商鹤京，最后，只沉默随救护车一起离开。

……

王文也收到商鹤京出车祸的消息，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他抓起手机，下意识就想给商家的人打电话，却不知道想到什么，熄灭屏幕，慌里慌张穿上衣服出门。

他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时，就见鹿黎木然站在急救室外。一双漂亮的狐狸放空。不知道想到什么可怖的事，眉宇间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鹿小姐，总裁如何？”王文也竭力让自己冷静，可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情绪。

听到王文也的声音，鹿黎渐渐收回思绪，声音晦涩：“抱歉。医生还没有出来。”

王文也眸色沉了沉，坐车来医院的路上，他已经调中都的医生过来。

要是再过半小时老板情况还未稳定，他就只能如实向商家汇报这边情况。

届时以着商董护犊子的性子，鹿小姐免不了要受牵连。

可老板对鹿小姐的重视程度，自然舍不得她受苛责。

王文也深深看了急救室一眼，语气凝重对鹿黎道：“鹿小姐，我要知道前因后果。”

即便王文也这会什么都没说，但以鹿黎的阅历也能猜到，一旦商鹤京真出事，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会被清算。

在王文也来之前，警察已经和她聊过，说是猥亵她的花臂男已经被抓住，货车司机酒驾，伤势十分严重，目前不确定，能不能够救得过来。

警方根据现场的监控，以及行车记录仪，初步判定这场车祸酒驾肇事。

鹿黎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从花臂男突然偷袭她，到她追出去抓人，再到突然出现的货车，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