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坚忍脸色一变,悻悻的说,“我又不知道是你!”
说完,转身就要走,有个黑瘦的老婆咧开嘴笑,露出三颗参差不齐的牙,
“哟,白坚忍,你别急着走啊,小舅子到你门前了,不请回家坐坐?”
嘲讽的意味十足。
白坚忍他娘和姐被派出所抓走,早已成为一道街的笑柄,老婆媳妇们只要聚一起都要说几句。
今个恰好陈远志还在,等于是自带话题,老婆们早就急不可耐了,见到白坚忍自然要说几句。
白坚忍脸色难看的瞪了她一眼,“刘婶,你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再把牙带掉了,以后吃不成东西!”
刘婶呲了呲牙,假惺惺的说。
“牙掉了也没事,反正也不起啥作用,倒是你,媳妇走了,娘和姐都被抓了,孤家寡人的日子不好过吧?”
刘婶故意往白坚忍伤口撒盐,其他人都跟着笑起来。
白坚忍脸色铁青,说了一句,“跟你没关系!”
刘婶笑哈哈的说,“是跟我没关系,但是跟你小舅子有关系啊!要是没有你小舅子,你媳妇也不会走,你娘和你姐也不会被抓,你说是不是?”
挑拨离间的味道要多明显有多明显,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巴不得陈远志和白坚忍打起来,她们好看笑话。
可惜白坚忍没有那个胆,他见到陈远志就自觉发怵,哪敢和他怼。
平心而论,白坚忍这个人,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他对陈秋梨母女,对申庆梅和白秀娇,都是能凑合就凑合,似乎也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实际上就是和稀泥。
结果就是泥没和好,好好的一个家被他弄零散了。
白坚忍脸色难看的像便秘,悻悻的说了一句,“刘婶,你说的很好,以后别说了!”
转身要走,几个老婆倚老卖老不让他走,“白坚忍,都到这份上了,你和秋梨会不会离婚?”
“说说呗!”
“婶子们可都是关心你!”
白坚忍脸色难看的像吃了一泡新鲜的,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你们屁话真多!”
不管不顾,推开人群往外面走去。
陈远志一直冷眼旁观,见状不由开口叫住他,“白坚忍,有空去和我姐把婚离了吧,别让人笑话!”
陈远志对白坚忍没有好感,但对于那些长舌妇,也天生反感。
而且他也不愿意二姐被这些老女人背后嚼舌根,所以快刀斩乱麻,早点离婚才是正道。
白坚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陈远志,脸憋的通红,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
“好!你说啥时候离都行!”
“那就掰完玉米?”
“行。”
说完,白坚忍就急匆匆的走了。
几个老婆们自以为得到了最新消息,也不听陈远志唱了,纷纷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也不知她们说些什么。
陈远志全当看不见,直接无视。
这些几十岁的老女人,唯一的乐趣恐怕就是嚼舌根了,根本奈何不了她们。
与其跟她们废话,还不如留一口气暖暖肚子,好多唱一会,说不定就有买主了。
这时,马主任笑着调侃。
“她兄弟,你这也没人买啊!”
陈远志无奈道:“现在人都太忙了,估计要到烧汤的时候才行。”
实在不行,只能等晚些时候了。
马主任一挑眉,“这倒是实话,不过我看你唱的挺好听的,你再给我唱两段,我听的开心了,说不定就会买。”
陈远志斜眼看着她,“马主任,你不会是逗我的吧?”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他压根就不信。
商场如战场,前世他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商业谈判和竞争不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