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于爽没上车,在车开了一半的时候,晚意有点清醒,忙问前面的司机,“于爽呢?老徐!”
“我看她打车回去了!童姐,你还好吧?”
晚意嗯嗯了两声后,又口齿不清的,“你待会去找她……”
“啊!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我去找她干嘛啊,大半夜了!”
将晚意送进公寓后,司机叹了口气。
门关上后她难受的倚着门蹲了下来,室内一片漆黑,内心里忍不住翻腾起来,想吐又试着吐了几次都不成功,于是干脆仰着头重重的呼吸起来。
有一层无形的压力朝着她的身体笼罩而来,她微微睁开了眼,看见一团黑暗,又疲倦的闭了眼,最后是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感觉有东西吸走了她的能量,她慌张的想站起身来打开灯,还没站起身,灯便亮了起来。
日光灯的强光刺的她一下子就闭了眼,在闭眼前,她看见了那团黑影。
“你怎么来的?”晚意长长的吁了口气后身体彻底倚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看着他笔直的杵在那儿,好像等了很久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稍微想了想头便开始旋地转的痛。
看着她妖艳的妆容和打扮,他皱着眉目光漂浮不定,“走进来的,你喝酒了,还喝多了。”
“你有钥匙?……”她没接他的话,猩红又空茫的眼珠在转了转后自言自语,“看来我要换房子了!”
“你换到哪儿我都能进去,除非你去火星,那我就不跟去。”他似笑非笑的将她从墙壁边上拉过,她起先不肯,在他使劲的拉了两拉后又妥协了。
他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去倒水。
晚意闭一下眼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再睁开,浑浑噩噩间,她思绪也模糊了起来。
“景铄呢?”
方曜容倒了杯水,转过身看见她躺在沙发里双脚在互蹬,蹬脚上的高跟鞋,长发如墨般披散开来,双手懒散的放在头发上,嘴里喘着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连衣裙也掀到了大腿上,在成功的蹬掉鞋子后,更是不雅的蹬僚双腿,一腿悬挂在沙发边后,才安稳的停了下来。
他喝了喝水,才悠闲的回答她的问题,“景铄很喜欢那边,他那边的孩子很漂亮。”
“哦……”没想到在她沉默了几分钟后她还应了声,方曜容惊愕的看着她的脸,依然处于麻痹的状态,接着,她的红唇又动了动,“你跑来我这里干什么,你不会是又想做……做……”
结果这个‘做’卡死了。
她难受的咳了起来,方曜容迅速的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水杯往她嘴里送,这才发现还剩一点点。
杯底朝将那点水送到她嘴里后,他想把被子抽出来去倒水,她却闭着眼双手将杯子捧住,嘴里还跟婴儿吸奶似的吮吸着,那动作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方曜容也没,就由着她干吸,她吸了半后又蹙了眉,洁白的手指也骤然松了开,甚至还用手推了推那杯子。
“我还要!”她嘴里不满的嘀咕。
他刚站起来她的手臂又拉住了他的腰,掐了一下又抓住了衣摆。
“我要喝冰!”
他端着水再次放到她嘴边的时候,那杯身刚一接触到她的嘴唇,她一个皱眉一个嘤咛,伸手就将水杯推了开。
如果不是方曜容预留零手劲,估计水杯就被她摔开了。
只是杯里的水全撒到了她的脖子颈里。
她蓦然睁开了眼,眼睛里全是委屈。
酒是醒零,可身体沉重的动不了,只知道有个男洒戏了她,“你故意拿开水烫我的!你这个坏东西,走开!”
不是开水,就是温水,她反应有些过度。
他伸手摸了摸她领口,湿透了,她以为他要脱她衣服,于是又反应过激的伸脚踢他。
踢来踢去她以为很用力,其实打在他身上软绵无力,就像用脚在给他挠痒痒。
最后脚丫踢到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他的身体一僵,她也僵住了。她抬着脚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他也由于过度惊讶而直视着她,她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蛋蛋……”她轻声呢喃。她这辈子就是死在了一颗蛋上。
这个蛋独一无二,这个蛋比金贵比钻石贵比人民币贵比美钞贵……
她一脸厌恶的伸脚又抵林他的下身才收回脚,就在这一瞬,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踝。
就像进了一个绞肉机,脚踝处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那儿的骨肉全都要碎了。
醉意全醒,她痛苦的挣扎着上身,腿上却不敢使劲,只要稍使劲,脚踝就要断了!
“你存心想死!”他暴怒的将她的脚扔到了一边,她立刻就缩着脚呈乌龟妆。
不大的沙发又留出了一大片的空位,她的四肢和头全缩在了一起,整个身体成了一个圆坨。
她低声呜咽,却不话。在做了那样猥琐的行为后,她才幡然察觉自己失态了,可是错误已经酿成,就跟当初扔他纸条一样,无心的。
“你是比方景铄更调皮捣蛋的人!”他站在沙发前也没有后续动作,就是看着她反常的样子。
她稍微抬起眼眸,从手臂缝隙里看他,蓦然一叫,“我没调皮!我没捣蛋!没有!”她的声音尖细无辜,眼神更是被清水筛过明亮无暇。
“还没捣蛋?还没捣蛋!”他眉头挑的老高,握拳的手腕青筋直跳。
就是在床上再怎么玩,也没人敢拿脚动过他的那东西!这个女人把他当什么?她醉酒不清醒,可她嘴里又的什么?在明知道那是他蛋蛋的情况下,还敢无礼!
“没捣蛋!”她嘟着嘴冲着他吼。脑子里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纠结在‘捣蛋’上,他的表情也凶的不可理喻,她现在这么累还烦她。
方曜容在原地来回走了几遍后,脸上的表情略显沧桑,就这么被气沧桑的。
拿起桌上的水杯就走到了饮水机那儿,倒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晚意揉了揉头发,又改用力的扯,直到头皮开始发出疼痛的终极警告才松手,霎时,脑海里的痛减轻了不少。
“你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送给别人了。”方曜容足够冷静后转身看见她也清醒了不少,于是才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