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台湾通译何斌,小的有用啊!”
李银河伸手接过彩云递过来的蒙古破甲钉锤,对何斌道;“一个买办哈!
老子先杂碎你的四肢,看你怎么出卖祖宗!”
何斌看李银河眼神冷漠淡然,以头抢地道;“李大人,小的做通译是子承父业,我爹是通译,我没的选择啊!”
李银河手持钉锤道;“从你爹开始就给荷兰人办事,你认识郑之龙吗?”
何斌努力抬头看了看李银河,李银河继续道;“好好回答,否则,砸碎了你。
你们没少替荷兰人欺负台湾百姓吧!
我可以告诉你,李旦的儿子是北方商行的股东,本官还知道海盗颜思齐,台湾是大明帝国的领土,当然是商行要收回的目标。
易水湖商行是帝国皇家背景的商号,为大明陛下分忧,为大明百姓服务。
做荷兰人的狗腿子早晚完蛋,台湾是华夏帝国不可分割的领土。
你明白吗?”
临时监督船厂维修软帆船的刘八和大圈接到通知赶到李银河面前,看到何斌惊讶道;“何斌!”
刘八指着何斌道;“你爹给荷兰人收税,你给荷兰人带路偷袭我们啊!
你完蛋了,商军损失惨重,动员作战靡费巨大,李银河大人一向小肚鸡肠,一定活剐了你。”
刘八向李银河敬礼;“李大人,何斌父子在台湾是荷兰人的通译,他们替荷兰人管理台湾的百姓,也代管贸易和对外联络。
他们与郑之龙,福建商贾,广东海盗联系密切。”
李银河点点头;“荷兰人向商行转交了船只和货物,换回了荷兰人俘虏,但是没有提及何斌。
何斌父子作为买办只是人家利用的狗而已!”
刘八疑惑道;“什么是买办?”
“买办具有强大的语言沟通能力,被西方人雇佣为翻译,买办依靠西方雇主投机倒把买空卖空,通过行贿控制商品贸易。
直白说,依靠西方人和官府的势力谋取贸易暴利,帮助西方人控制殖民地,本质就是出卖同胞的利益获得个人私利。
何斌是买办是个坏人。”
刘八大圈深有同感,齐齐怒视何斌道;“李大人,何斌父子就是帮助荷兰人奴役台湾百姓的坏蛋,怎么弄死他呢!
是一刀刀剐了还是用石板烤了?”
何斌脸色苍白道;“李大人啊,小的有用,小的父亲管理台湾南部的市集,有大明帝国的贸易渠道,熟知移民百姓的情况。
小的有台湾的地图,荷兰人只是占据了台湾南部,台湾北部被西班牙人占据,中部是土着的势力范围。
小的知道台湾的虚实,愿意把家产奉献给商行补偿商军的损失!”
李银河对彩云道;“给他松绑,我们要好好榨取坏人的剩余价值,要让他们明白追求高尚,否则,想死都是奢望。
我们是好人,何斌,你说呢?”
何斌活动着麻木的双手,被彩云戳了一下肋骨,半身酥麻倒吸口凉气道;“好吧,你们连中间人都揍,真的是好人。
李大人,你的手下曾是福建海盗,你说话要算话啊!”
李银河不耐烦的摆手道;“你写封书信,我派商行的管事去台湾交给你的父亲。
以后,你的产业就纳入商行的贸易体系。商行的管事暗中指导你家的买卖。”
李银河对如丧考妣的何斌道;“你以为商行惦记你家那点瓶瓶罐罐啊,真是井底之蛙烂泥扶不上墙。
这批海盗俘虏在云从岛进行培训,你跟随本官进京,本官不能保证你能否见到皇帝,但是,带你进入紫禁城没有问题。
本官是有身份的人是有名声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
商行有皇家背景,所以不要贼眉鼠眼畏畏缩缩,你以后要挺胸抬头眼睛平视对方,要有点气质。荷兰人以及海盗都是蛮夷匪徒,跟着他们没有前途,商行要逐步收回台湾。
你从京师回来,商行会给你配备商船卫队,你要好好配合,否则弄死你。
你暂时跟随参谋团队行动,将台湾地图交给测绘军,商行会派遣情报人员跟你接触。”
李银河的鸟船船队汇合徐安生的东江镇支援船队浩浩荡荡驶向云从岛。
船队沿朝鲜海岸行进,遭遇的朝鲜巡逻船只纷纷向船队致意。
商行已经重启东江镇移民,手持武器护卫装满辎重的海船的青壮们向船队欢呼,李银河在船头拱手回礼。
徐安生对李银河道;“银河啊,我已经渐渐理解民为贵的含义啦!
组织起来的百姓是改朝换代的决定性力量,如果我们与之患难与共,那么,能够冲破任何的艰难险阻,如果我们把他们作为剥削对象,那么终究会被民意的浪潮倾覆。
可惜啊!我们的先贤将每一个朝代的兴盛衰落不厌其烦记录在史书之中,依旧难以阻止精英阶层把百姓视为欺凌剥削的对象。
华夏的封建王朝难以跳出最长二百多年的生存规律,因为,这个时间阶段是压榨百姓的极限时段。
大明帝国存在了二百多年,积重难返啦,我们要以史为鉴,认真做好新时代来临的准备。
改朝换代是一次人性丧失的灾难时期,我们要尽可能的降低帝国的损失,在制度建设领域提前做些创新实践。”
徐安生指着移民船只道;“创新意味着风险,既然百姓是我们的基础,那么,在思想领域专注为他们提供公平的教育机会,生存及晋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