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汇报完,犹豫一下说:“孟总,刚刚唐家没联系上您,电话打到我这来了。”
“怎么说?”
“说是……”秘书咳了一声,“问沈小姐生的什么病,连门都不让进。”
”她生病了?”他问。
秘书是个人精,早打电话过去询问过了,“佣人说,沈小姐只是不想见唐家人。”
孟随洲点头,示意知道了,她这么做,他倒是有些意外。
中午,红姨打电话给孟随洲,说是昨天的食材只处理了一半,问他剩下的怎么处理。
一般这种事,家里不会多过问。
孟随洲顺口问了几句沈南知的情况,“我中午回去,看她想吃的口味,再做一份吧。”
“好好。”挂了电话,红姨满心欢喜地叫人准备。
孟随洲回家时,沈南知从楼上下来,她一身白色家居服,淡淡地扫他一眼,坐到桌前吃饭。
难得的平静时光。
白色衬得沈南知尤其素净,他专夹了几样她爱吃的,彼此之间无话,饭桌上只有偶尔勺子碰到瓷碗的声音。
她选择了认命,他感受得到。
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哪怕以这样的方式。
饭后,孟随洲一时生出一些眷恋,他上楼路过书房,推门进去,看她在那练书法。
“怎么有兴致练这个?”他轻声问,有些怕打破这轻松的氛围。
“没事,瞎写。”
之前孟随洲怕事情泄露,拘着她,现在她除了每天去趟医院,反而不爱出去了。
他靠到桌边,离她一臂的距离,“工作室那边你不管了?”
工作室的事情都是孟随洲打点,沈南知已经完全不过问了,她大概知道他意思,没吱声。
“没事你也可以过去,也不能老在家闷着。”
沈南知把毛笔放在砚台上,她道:“过两天再去。”
“嗯。”
孟随洲拿起她握着的毛笔,看她纸上抄的是佛经,眸光暗了暗,接着抄下去。
他的字如其人,笔法锋利,之前寺庙的师傅就经常说他心不定。
沈南知看了一会,拿过他的笔,“我自己来吧。”
孟随洲瞥了眼她抚在他手背上的手,勾唇道:“你给谁抄的呢?”
“自然是孟姨。”她嗔他,“你这凶神恶煞的,夜叉见你都怕,还用佛祖保你?”
他闷笑一声,嘴角收不住,“我又没说是给我抄的,你急什么?”
孟随洲自幼身体不好,寄养在寺庙名下,抄佛经是家常便饭,可他哪里肯抄,大多是沈南知代劳。
他看她近来清瘦不少,脸颊上的肉却没掉,低头亲吻她嘴角。
“呀!你这人。”沈南知看一点浓浓的黑墨滴在纸上,这页是完全没办法要了。
放好毛笔,孟随洲重新换了一页,没敢再放肆,站在旁边陪她抄。
沈南知对孟母的事情不知情没关系,孟随洲也不打算让她知道,事情就应该照着这样的方向发展。
……
疗养院。
司家那边交涉得很快,孟随洲愿意合作,划分广城的市场,司梵不至于为了个女人放弃那么大的利益。
沈嘉仪在疗养院,司梵带孟随洲过去,他自己并没有下车,“孟总,秘书带你进去。”
孟随洲脸上讳莫如深,谁能想到,司梵这么多年,养了个人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