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似乎想要从终焉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终焉面无表情地看了黎东源一眼,然后默默地把照片归还给了阮澜烛。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淡淡地开口。
“猜的。”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一种最合理的搪塞方式。
阮澜烛接过照片,暗自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拿着照片,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微笑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仿佛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让人难以捉摸。
这时,凌久时瞧了一眼终焉,他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丝关切。随后,他转过头对着阮澜烛开口。
“我去给你拿水。”
他的声音温和而又沉稳,让人听了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阮澜烛微微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谢谢~”
阮澜烛的手紧紧握着那张略显泛黄的照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终焉那奇怪的举动,终焉将照片高高举起,眯着眼睛,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阮澜烛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在他的眼里,这照片的上端始终飘着黑红色的浓雾,那浓雾犹如鬼魅一般,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终焉为什么要把照片举起来看,在他看来,只要看一眼照片,那黑红色的浓雾便清晰可见,根本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
除非……
阮澜烛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们看到的雾气是不一样的。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星星之火,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他开始猜测,难道终焉看到的雾气有着不同的形态、颜色或者含义?
又或者,终焉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雾气,而是其他的东西?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他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但这么一想,心中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它会替终焉开脱,替她说平。
————
凌久时正提着一瓶水,慢悠悠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突然,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那挺拔的身姿、利落的步伐,正是江信鸿。
凌久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想着说不定能从江信鸿那里得到一些重要的线索。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江信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
当他们走到档案室门前时,凌久时刚追上,就发现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凌久时心中一紧,赶紧跑到档案室门前,左右张望,却不见江信鸿的半点踪影。
他心想,江信鸿八成是进了档案室。于是,他轻轻推开档案室的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档案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道,昏暗的灯光下,一排排高大的书架显得格外阴森。凌久时在里面转了一圈儿,眼睛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可就是没见到江信鸿的人。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放在角落里的篮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好奇地走过去,发现篮子里面放着一个万花筒。
凌久时忍不住拿起万花筒,放在眼前把玩起来。当他透过万花筒看过去时,眼前出现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
然而,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穿着校服,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后肩。凌久时心中一惊,刚想仔细看看女孩儿的模样,再看过去时,女孩儿却不见了踪影,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凌久时将万花筒放回篮子里,然后离开了档案室。
“给,纯净水!”
凌久时喘着粗气,把水递给阮澜烛。
“谢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阮澜烛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凌久时坐到他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