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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帮你把那半边填满了,你就不会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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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邵寂言藏在陈亭焕外宅的小门外,没多会儿,便见那小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个女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向他这地方招了招手。

邵寂言忙闪身出来,轻手轻脚地跑过去。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如玉,但乍一见了梅姑娘这陌生的模样仍不免发虚,待如玉小偷儿似的拽了他的袖子,抿着嘴露了胆怯的模样,才让他安心,果真是如玉无疑了。

如玉小声道:“我才看了,除了两个守夜的在打盹儿,其他的都睡死了。”

邵寂言松了口气,让如玉一路引他去了陈亭焕的书房。如玉这会儿虽顶着女主人的皮囊,但两人到底做贼心虚,也不敢点灯,只就着洒进来的月光四下翻找。

如玉每翻出个带字的都要拿去给邵寂言鉴定鉴定,生怕自己认错看漏了。一来二去,邵寂言便让她别再找了,站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若有人来了也好应对。

邵寂言独自翻了小半个时辰,只差把这书房拆了,却是半点儿线索也没有。如玉一直乖乖地站在门口望风,见这光景不免开口道:“是不是不在这屋啊,要不咱们去别处找找?”

邵寂言道:“若有什么紧要的东西,陈亭焕一定不会随便放,书房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若是这儿没有,或是他早就把证据毁了。”

如玉道:“陈老爷那么疼梅姑娘,也许把东西都给梅姑娘了。”她想了想又道,“我若有什么宝贝的东西全都放在枕头底下,那样贼才偷不去呢!”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邵寂言,他单想着陈亭焕了,倒忘了他犯此杀头大罪全是为了养这个女人,连卖试题也是通过那梅姑娘,或许真有重要的东西在她那儿,便道:“是了,亏得你提醒,去她屋里看看。”

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梅姑娘的屋子,如玉头一个先翻了枕头床铺,一无所获,颇为失望。邵寂言却是直奔了梳妆台。他想女子最宝贝的东西大抵是自己的首饰,这梅姑娘是风尘出身,又是个重财的,若要藏了要紧的东西或许放在首饰匣里。

果然,他很快便在一个装着各种珠宝的首饰盒下面发现了个暗格,里面收了一沓银票,当中还夹着个小册子。细看下,上面记的却是这位梅姑娘近几年收到的男人所赠财物的明细。而近一年的便全是陈亭焕的名字了,小到钗环绫罗,大到房契地契,一件件记得清清楚楚。最近的几项,详细记着哪日哪时,她做中间人帮陈亭焕卖试题,收了某人多少银子,其中陈亭焕自己留了多少,又给了她多少。

邵寂言看得叹为观止,真真是个贪财的女人,也亏得她这么精打细算,才给他留了这个绝佳的证据。

邵寂言喜形于色,对如玉道:“还是你聪明!果真在她这儿。”

“找到了?”如玉惊喜地凑上来,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像个账册似的也没太看懂,只扯着他的衣袖道,“既是找着了,那咱们赶紧走吧,做贼似的,我有点儿害怕。”

她这话音才落,忽听院外响起了拍门声。如玉吓得一激灵,一把抓了邵寂言的胳膊,紧张地道:“来人了,来人了,怎么办啊?”

邵寂言也是一惊,急忙将那册子和银票揣进怀里,对如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望。如玉拽着他的胳膊,怯生生地跟在后面。

未几,外面亮了灯,有下人跑来门口回道:“奶奶,老爷来了。”

“啊……”如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才要叫出声,便立时被邵寂言捂住了嘴。

如玉整个人被邵寂言揽在臂弯里,却也顾不得心慌羞涩,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眨巴眨巴眼:怎么办啊?

喝了酒的陈亭焕被下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屋前,伸手推门却见房门从里面锁住了,他酒劲儿上来,用力踹了两脚。

未几,屋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随之被打开,但见梅姑娘有些惊诧着慌地道:“怎的这么晚来了?”

陈亭焕晃晃悠悠地道:“怎的,晚了就不给开门了?”

梅姑娘忙换了笑容,道:“哪儿能呢,老爷能来,我高兴着呢。”她说着,吩咐下人道,“老爷醉了,打些水来伺候老爷醒酒。”

陈亭焕一挥手,醉醺醺地道:“都给我走,用不着你们。”说完一把抱起眼前佳人,大步进了屋子。

梅姑娘惊呼:“老爷,今日不行,奴家……”

陈亭焕并不等她说完,直接将怀中之人扔到床上,扑了上去。

床下,如玉趴在邵寂言身边,忍不住骂了一声:“老流氓。”

邵寂言自是不敢出声,心中暗自后怕,亏得及时让如玉从梅姑娘身上出来,没被这“老流氓”占了便宜。

很快,衣服被扯破的声音伴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从上面传来,紧接着便是女子的浅吟低呼。

如玉方才一时乱了方寸跟着邵寂言趴在了床底下,这会儿听着上面的动静,尴尬羞臊得很,红着脸想要躲开,可才一从床底下起身露出头来,便立时艳色入目,两条光溜溜的身子在她眼前扭在一起颤动着。如玉惊得又趴了回去,羞得满脸通红,趴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臂之间,说什么也不敢抬头了。

邵寂言也是尴尬窘迫得很,只觉耳根子都有点儿发热,再不好意思看如玉,只屏着呼吸,把头扭过去面壁。

床上的两个人浑不知床下趴着人,尽情翻云覆雨,木床吱吱直颤。

如玉想跑,可这会儿羞臊得连动都不敢动,只用力闭眼埋头捂耳朵,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她只盼着自己能缩小缩小再缩小,变成个邵寂言看不到的小虫子,钻进泥土里再不要出来了。

邵寂言也不比她好过多少,甚至更糟。头上不断传来的声音,直让他身上一阵阵燥热难耐,他只好用力咬自己的手,一遍遍地在心里默诵佛经。

床上的两人折腾了好几回,直到邵寂言都有些绝望了,才渐渐没了声息。

屋中渐渐平静下来,男女交欢之声渐被均匀的呼吸及鼾声取代。邵寂言和如玉却仍未摆脱尴尬,只静静地趴着,谁也不好意思先动作。

许久,终是邵寂言声音微颤地轻唤了一声:“如玉……”

如玉兀自羞臊地埋着头没吱声。

邵寂言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轻声道:“如玉,该走了……”

“嗯……”如玉闷闷地应了一声,背着邵寂言站起来,飘了出去。

邵寂言在床底下独自趴了一会儿,便听如玉折返回来小声道:“没人……”他这才爬了出来。

如玉一路飘在前头给邵寂言探路,待出了宅子走出很远,方站住,却始终不敢抬头,红着脸咕哝了一句:“我回家了……”便慌慌张张地飘走了。

邵寂言从梦中醒来,许久才回过神来。对于早已不是青涩少年的他,做个梦已不会再引起他任何的惊恐与窘迫。但是这一次的梦境却让他有些心惊,他梦到自己在梅姑娘的卧房里,不是在床下,而是在床上搂着佳人翻云覆雨。若单单是这样,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有了昨晚那场经历之后,做这样的梦并不奇怪。但是一切的关键在于,梦里被他压在身下的虽然是梅姑娘的皮囊,但他清楚地知道那身体里面的灵魂不是梅姑娘,而是如玉,他在高潮的时候叫了如玉的名字。

他虽从未真的与女人云雨过,但一直不认为情欲一事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羞愧之事。少年时,村中娇俏惹人的少妇;情窦初开时,惊鸿一瞥的美丽少女;成年后,青楼美艳动人的风尘烟花,都曾入过他的梦境,他从未感到过任何的羞耻。

但是这一回,他除了惊讶之外,竟莫名生了些心虚与羞愧。他一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情,愣神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如玉太过单纯,也许是因为如玉是他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邵寂言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了,不论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如玉的样子。她哭,她笑,她气恼,她羞涩,她委屈,她调皮,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小动作,甚至跟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竟全记得清清楚楚。

邵寂言翻了个身:我这是怎么了……

他就这样翻过来又翻过去,闭上眼又睁开,坐起来又躺下,折腾了半宿。直到清晨的曙光透过窗子打了进来,邵寂言才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他只是该有个女人了,而如玉这些日子与他走得近,又有了昨晚的经历,一切都只是赶巧。

一个梦而已,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邵寂言起床,用凉水洗了脸,把昨晚从梅姑娘那儿得来的小册子一条条细细看了,除了冯子清之外,还有好几个他熟悉的考生,也有的名字他没见过,该是考生的家属之类。他把紧要的部分誊抄了一遍,收好,吃了点东西,换了一身干净清雅的衣裳,将小册子和一起拿来的一沓银票揣好,去王丞相府上拜见。

几日后,科考舞弊案发,朝野震动。

直接因此案获罪的官员就有十几人,包括陈亭焕在内的三名主考全部斩首,家产抄没,三家上下两百余口流放千里。礼部上至尚书、侍郎,下至郎官、员外郎,降职的降职,入狱的入狱,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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