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韦氏可是知道若琴陪嫁钱不少,看着那少了大半的大洋,当时脸就变得煞白,这混小子偷自家货栈的钱也就罢了,必定那是小数,她懒得去管,现在竟然偷了自己媳妇那么多的陪嫁钱,那些钱虽说属于贺家的,但儿子跟儿媳俩人的关系一直僵着,儿媳也就没把陪嫁过来的钱交给她,一直放在自己跟前,她也不问,必定贺家还是有些家底,根本用不上儿媳的陪嫁钱,再说贺家迟早要交给儿媳手里,放在若琴手里也显得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开明,可若琴却认为是自己的钱,现在问贺韦氏要说法,就在贺韦氏为难之际,贺旺财见婆媳俩大清早的在屋里嚷嚷,当下追问原因。
若琴气愤的说:“你儿偷了我的钱。”
贺韦氏低声嘟囔道:“啥是你的,连你人都是我儿的……”
“小江人呢?”贺旺财怒问道。
若琴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贺韦氏只好如实说:“人刚出门,怕是嫌屋里的饭菜不好,去外面吃早点去了。”
贺旺财用手指了指老婆贺韦氏生气地说:“看看,都是你惯的,最近不会又跑去耍钱了吧?”
明知儿子赌钱的贺韦氏低声嘟囔道:“娃还小……”
正说着,贺小江手里提着几根吃剩下的油条摇头晃脑地进了门,看儿子这副德行,贺旺财生厉声呵斥道:“本事大的很,学会偷钱了,老实说,把钱拿去干啥去了?”
提着油条的贺小江一个激灵,扭头瞪了眼若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
一看就知道儿子又去耍钱,气得贺旺财,抬腿就是一脚把儿子贺小江踢倒在地上,回身拿起门后的顶门杠抡圆了对着儿子的腿砸了下去。
“狗忘不了吃屎的货,我叫你去赌……”
“妈呀……婆呀……我的腿……”倒在地上的贺小江杀猪般的嚎叫着,疼得伸不直腿,吓得若琴不敢再说钱的事,转身去了货栈。
阴沉着的贺旺财扔了顶门杠,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老母亲贺张氏从里屋扑出来护着孙子哭骂道:“你把我老婆子也打死算了,有你这样当大的没,下死手打他。”
贺小江见婆跟妈护着他愈发的大声哭喊着:“婆……呜呜……腿…………我腿……断了……呜呜……疼……。”
贺张氏见孙子缩在地上浑身颤抖哭着喊疼,指着贺旺财哭道:“不就是拿了家里的钱,差多少,我老婆子拿命赔你行不行。”
“你知道你孙子在干啥吗,平日里你们惯着他,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若琴的陪嫁钱也敢偷去耍钱,这个家迟早要败在他手里。”
“我寻思着娃在家待的烦,出去耍耍也没当回事,谁能想到他闹出这大的烂子来。”
……
从外面茅厕回来的贺大勇弄明白一切后,对老伴怨恨的说:“老糊涂,你不知道自古慈母多败儿,平时说你,你不听,看你惯的好孙子,现在弄出这么大的烂子,你说咋办。”
说完摔门出去,喊来租住自家院的接骨匠栓牢,把贺小江抬到若琴她们的房子。
贺旺财扶起坐在地上哭成一摊的老娘。
“你吓唬吓唬就行,还真下死手打。”
面对老娘的埋怨,贺旺财黑着脸说:“再不狠,这个家就毁在他手里,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个德行,砸断腿我养一辈子。”
……
若琴也没想到事情闹成这样,本来嫁过来,还想着给贺家置办点地,可贺小江在新婚夜夺了她的女贞后,还羞辱她,她就没了心情把陪嫁钱交给贺家,只是贺小江最近对她态度好了,还以为他回心转意,那想到贺小江是打她陪嫁钱的主意,让她更加生气,呆在货栈的若琴想进屋看看,对公公说点啥,一时又不知道该说啥。
接骨匠栓牢仔细检查后从屋里出来,对还在生气的贺旺财说道:“说到底还是个娃,有啥好好给娃说嘛,你这手下得也太重了。”
“唉,一言难尽。”
“老侄,啥都别说,能不能治好。”贺大勇阴沉着脸问道。
“治是肯定能治好,可这硬伤就是人得受罪,是这我再配几味药,不让留下后遗症。”
“老侄,麻烦你了。”
栓牢转身出去配了药,再过来,贺家老婆媳俩跟着进小江的屋,炕上躺着的小江还在哭喊着“婆,疼……咋办呀……腿断了……呜呜……”
贺张氏一脸心疼地说:“婆知道我娃疼,躺着别动,让你叔给上药,不然以后落个残废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