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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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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杜问:“我们男人怎么了,两封信又怎么了?”

小芹挑逗地说:“你眼里的俊俊再好,也不过是个二婚,青草尽管粗野一些,毕竟是大姑娘呀。”

“小资情调儿!”大杜斜一眼小芹往里走了走说,“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青草已经和我二弟结婚了,我五月一日回去就是为了这个。”

“啊?”小芹惊奇地说,“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大杜有点报复的味道:“我还有必要和你说这些吗?”

“有啊,”小芹的强调有些顽皮了,“因为他给我写过欺骗信。”

“小心眼儿——”大杜就显得尴尬了,“人家不是都向你道歉了吗?”

“算了,算了,”小芹不屑一顾的样子说,“我问你,假如俊俊离婚了,你还娶不娶她?”

大杜有点埋怨的口气说:“瞧你,还知识分子呢,这话问的!”

“这话问的怎么了?”小芹紧紧追问说,“这么说,你瞧不起我?”

“哎呀,我的大记者,我怎么敢瞧不起你呢?你能瞧得起我,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大杜终于向这位痴情的姑娘敞开了心扉,“我、俊俊,还有许家福纠葛的感情疙瘩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个疙瘩扣儿解不开,哪有心思来考虑别的。要是那样,我不就成了战场上的英雄,爱情上的狗熊了吗?”

“嘿,翻过来调过去都是这类话,”小芹表现出了不耐烦,“你没有真话,我仍非常爱你。一晃三年过去了,我大学毕业本来就大龄了,这下子被你耽误得眼瞧就人老珠黄,没人要了。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打一辈子女光棍,你看着办吧。”她说完转身就走,大杜要去追,广播里传来了呼喊检票的声音,他忙跑出候车室冲着小芹喊了一句:“喂,小芹,你这么看上我,谢谢你了。快找对象吧,我一个大老粗,有什么好的——”

小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杜掏出怀表看看时间,急忙跑到检票口,就要封检了。检票员喊了一声“快点儿”,他手握着火车票,没顾上让检票员检一下,冲过去朝正在喘着粗气的火车跑去。他要乘的那节列车的列车员已登上车门,正要关门。列车启动了,列车员刚说着“危险,危险”,他一个箭步跨了上去,列车缓缓开动了。他走进车厢找好座位,晃动的车窗口很快闪过了候车室、门前广场,他仿佛觉得那攒动的人影中就有小芹。是啊,多痴情的姑娘,她长得娇嫩稚气,可人却朴实、坦诚,朴实坦诚得有些过分。这三年她没少来党校,让他不再感到单单是固执、单纯,而是一种难得的可爱。多少次婉言谢绝她装听不懂,多少次直言谢绝她不相信,看来,她是要等着自己和俊俊有个说法,甚至既成事实才会死心。他埋怨自己耽误了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这三年,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她来送吃的、送粮票,都让自己无奈的收下了,最尴尬的是那次周末,被骗也罢,是爱也罢,去电影院看越剧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当看到十八相送,一对鸳鸯戏水,河水倒映出梁山伯与祝英台一对倩影,雷雨中一对蝴蝶从裂缝中双双飞出,她是那样的激动不已,自己却无比的惆怅与尴尬,不敢接受她伸出来的手,不敢接受她倾怀依偎的拥抱……只好白白地让她奚落自己是木头,是傻子。

这太难为大杜了,也太难为小芹了。

这是一个星期天。大杜下了快车又接乘慢车,太阳爬上山头的时候,在小小县火车站下了车。来到家门口,见大院门敞着,刚要往里迈步,忽听对面客气大叔家里传来了熟悉的吵闹声。

许金仓的声音里充满了忍无可忍的气味:“……梁大客气,前些年,我们许家拿你当个人似的,原来是狗戴帽子装人,勾引我老婆三年了,我苦口婆心地说了三年了,你不听,好,法院见,我说了,我真就要告你通奸罪……”

梁大客气没有了以往的客气,跺着脚,手指着许金仓说:“姓许的,你别满嘴喷粪,你说我和你老婆通奸,拿出证据来!我狗戴帽子?你才是活披一张人皮呢,良心让狗吃了的东西……”

那菊花忍不住了:“许金仓,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你别一口一个你老婆、你老婆的,谁是你老婆呀?我干什么和你没关系。法院传你,你为什么不去,我和你离婚离定了……”

青草的话音很粗:“那姨,你再当着大伙的面说一遍,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我爹勾引你来的?”

那菊花愤愤地说:“好,那我再说一遍,我自己来的,和梁大哥没关系。姓许的,你不聋吧?还用我趴在你耳边上喊吗……”

“走——”杜二脸冲着许金仓,手指着院门说,“你给我走,要是不走,我就要说难听的了……”

杜裁缝、杜丽娘却是东劝西劝,你一句,我一句,不过都是些“有话好好说”之类的话,丝毫不起作用。

“那菊花——”许金仓恼羞成怒了,“好,走着瞧——”他话音没落就转身往外走。

大杜在门口听到传来脚步声,知道那是许金仓。要是以前,他早该冲进去爆发火药味儿了,可这次,他一闪身进了自己家的大院。俊俊从厨房里走出来喜得一惊:“大杜哥,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来个信儿呀?”顾不上洗菜的手还带着水珠子,急忙上去接过了大杜手里的手提包。

“告诉什么呀,回来就回来呗,”大杜淡淡一笑说,“那样,让你们不得安宁。”

“什么话呀,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不安宁是高兴,”俊俊似乎比以前话多了,“爹娘和二弟都在客气大叔家呢。”

大杜说:“知道了。”

“俊俊,”大杜停住脚步问,“那姨真的要和客气大叔结婚吗?”

“真有意思,我哪知道呀?”她停停略有思考的样子说,“我感觉有那么点儿意思,那姨肯定是不想和许金仓过了……”她把大杜带进西厢房说:“二弟这屋给你收拾出来了,娘说我住你那屋,你住这屋。”

大杜进了屋往炕沿上一坐说:“这样挺好。”

“喂,大杜哥,”俊俊手里的兜子都忘了放下了,很严肃地嘱咐说,“这事儿你可别多嘴,许金仓现在火着呢。听说邓县长要当书记,他要当县长了。”

大杜不信:“凭什么?”

俊俊这才放下提兜说:“他是粮食局长,这几年小小县粮食统购统销的任务完成得特别好,主管副省长大会小会都表扬他,正春风得意呢。”

“噢,这么说,许金仓还有点儿能耐。”大杜一转话题说,“不过,欺负人不行,对你怎么样?”

俊俊坐在炕沿上说:“又让我恢复了工作,看不出别的来。”

大杜问:“许家福呢?”

“来过几次,又哭又下跪,说是错了,让我回去,”俊俊说,“还动不动就到我单位坐一阵子,烦死了。”

大杜问:“那你怎么答复呢?”

“我能吃一百个豆儿不嫌腥呀,不理他!”俊俊瞧瞧大杜说,“我和那姨想到一块去了。”然后说:“你肯定饿了,快吃饭去吧。”大杜问:“爹娘他们都吃了吗?”俊俊转过脸说:“吃了。”大杜问:“吃了还有剩的?娘不用秤称着做饭了?”俊俊忙说:“当然称着,你那杆秤成了娘过日子的宝贝了,做的干粮够,明天早饭的也带出来了,娘说,要不然还得起早。快去吃吧。”

俊俊给大杜端上两份饭菜,大杜说:“吃一份就行了。”俊俊说:“吃吧,别啰唆了,你又不是从别人肚子里抢食儿吃。这月刚开始,粮食关系一落上不就是两份吗?”大杜笑笑说:“还是我妹妹疼我。”俊俊笑笑说:“那当然了。”

许金仓甩脸子走后,杜裁缝老两口和梁大客气、那菊花、青草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往家走。一进院见大杜回来了,都喜出望外,责怪他为什么不提前来个信儿,大杜说:“提前来个信儿,大伙儿心眼子都累得慌,这样突然一见都高兴,还不累。”杜裁缝在梁家一直话语不多,这会儿来了情绪,心里有了底气儿,觉得大儿子是虎一些,他往这里一站,像是有了靠山。他带着嗔怪的口气,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大儿子,你处事儿呀,就是和别人两路劲儿。”

“爹,”大杜笑笑说,“客气大叔和那姨真的能走到一块儿吗?”

俊俊插话说:“我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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