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瓶子稍稍放低了一点,但眼神依然充满警惕。
“王疤瘌?”
“就是这房子的主人,脸上全是疤的那个变态!”我指着墙上那些照片。
“你看!这些都是他害的女孩!”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脸色越来越白。
当看到角落里泡着器官的玻璃罐时,她干呕了一声,瓶子当啷掉在地上。
“你你真的不是和他一伙的?”她小声问。
我摇头摇得脖子都快断了。
“我是大学生,农村考出来的。
为了赚生活费才来这当保姆,谁知道”我的声音哽住了。
女孩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
“你长得确实不像坏人。”
她擦了擦眼泪。
“我叫林小玉。
如果你真能把我带出去,我我可以不追究。”
我差点给她跪下。
“谢谢!谢谢!但我们得先想办法。
”
铁门开启的嘎吱声打断了我的话。
王疤瘌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林小玉立刻又尖叫起来。
“鬼啊!!”
王疤瘌咯咯地笑,声音像指甲刮黑板。
“小美人儿,我比鬼可怕多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居然是一盒套子。
“怎么样?我给你们安排的还满意吧?”
“你他妈想干什么?!”我挡在林小玉前面,尽管我的腿还在发抖。
“年轻人,装什么正经?”王疤瘌把盒子扔到我脚边。
“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不想上?”他突然变脸,指着那些玻璃罐。
“不做的话,明天你们就会在那里团聚。”
林小玉在我身后啜泣,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休想!”
王疤瘌耸耸肩,按下墙上的一个开关。
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亮起来,屏幕上正是这个房间的监控画面。
“我会看着的。”
他舔了舔腐烂的嘴唇,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王疤瘌一把揪住我的衣领,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几乎要贴到我鼻子上,嘴里喷出的腐臭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必须给我戴上!要是敢有一次不戴”
他猛地拽着我转向那个恐怖的玻璃罐,浑浊的液体里漂浮的人形阴影让我双腿发软。
“看见没?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他狞笑着,指甲深深掐进我脖子上的肉里。
“我我知道了”我抖得像个筛子,喉咙里挤出的声音细如蚊呐。
“哼,别以为能糊弄老子!”他突然凑到我耳边,黏腻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
“这屋里每个角落老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信邪你就试试。”
他故意拖长音调,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喉结。
“试试看是你的小聪明厉害,还是老子的手术刀快。”
我死死盯着地上那盒套子,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
王疤瘌突然暴起一脚把盒子踢到我面前,塑料包装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记住了,小兔崽子。”
他转身往门外走,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巨响。
“老子最喜欢看活人变标本的过程了,那惨叫声啧啧”最后那声狞笑随着密码锁的滴滴声一起消失在门外,却像毒蛇一样盘踞在我脑子里久久不散。
“别耍花样,门是密码锁,通风口都焊死了。”
说完,他退出去,铁门重重关上。
电子锁发出“滴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