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死一般寂静,只有林小玉压抑的抽泣声。
“那个”我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绝对不会碰你,我们可以想办法。”
“不。”
林小玉突然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们我们做吧。”
我惊呆了。
“什么?”
“我宁愿给你”她的眼泪又流下来。
“也不想被那个怪物而且你你长得挺帅的”
我的脸烧了起来,既因为她的直白,也因为这种荒谬的处境。
“不行!一定有别的办法!”
我跳起来检查房间。
墙壁是实心的混凝土,唯一的通风口只有拳头大,确实被焊死了。
门是厚重的金属门,锁盘闪着红光。
我踹了几脚,纹丝不动。
“没用的。”
林小玉抱着膝盖。
“我醒来时就检查过了。”
我颓然坐回地上,套子的盒子刺眼地躺在那里。
林小玉慢慢挪到我身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又飘过来。
“你真是大学生?”她小声问。
我点点头,把学生证掏给她看。
她仔细检查了照片和钢印,神情稍微放松了些。
林小玉突然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嘴唇微微颤抖着。
她揪着衣角的手指节都泛白了,像是要把那点布料揉碎似的。
“我我是从云南文山那边来的,”她声音发飘,带着浓重的乡音。
“我们那儿穷啊,连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
她抬手抹了把脸,手背上沾了泪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微光。
“上个月村里来了个女的,说是收药材的。”
林小玉的语速突然变快了,像是要把这些话一口气倒出来。
“她穿得可体面了,还给我阿妈带了城里买的点心”说到这里她突然哽住,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看着她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想安慰又不敢碰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都掐进我肉里了。
“她说城里打工一个月能挣五千!包吃住!还还说能给我买新衣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
“昨天到了城里,她带我去了个小旅馆。”
林小玉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盯着墙角的水渍。
“晚上她说庆祝,开了瓶红酒”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把破旧的连衣裙领子往上拽了拽。
“我就喝了两口就两口”她神经质地重复着,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在这儿!”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变得急促。
“我是不是是不是被卖了?就像村口王婶家那个被拐走的闺女”
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在脏兮兮的床单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