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挥手让后面的人推出几辆投石器,把城楼上的京兆尹给惊住了:“太子,他们居然有投石器,是不是该避一避?”
秦恒启不以为然:“不用,我们不也有吗?”
京城的投石器要小一点,但是这么短的距离是足够的了。
他一声令下,跟大皇子差不多的时候两边一起动手。
大皇子投的石头,秦恒启这边扔的却是火药。
轰隆一声,大皇子那边的投石器被炸毁大半,他也狼狈得抓住缰绳没叫身下的战马把自己甩飞了。
大皇子越发明白,他这边的确走漏了风声,叫秦恒启有所准备,怕是要经历一场硬战!
他高声呵斥道:“听闻太子连太后都不放过,令其病重,我心急如焚才不得不赶来把太后接走,太子如今是什么意思,连我都不放过吗?”
秦恒启听得好笑:“大哥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太后只是得了小风寒,御医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怎么在大哥嘴里就成了重病,大哥这是见不得太后好吗?”
大皇子脸色一变,太后佩戴了那个香囊,绝不可能小风寒那么简单。
是御医没看出来,还是秦恒启在说谎?
“太子说什么都好,我没亲眼看看太后是绝不能放心的。身为孙子,太子不愿意侍奉太后,我却是愿意的。”
太后不可能出宫,大皇子这话动摇的就是秦恒启那边的军心!
冷不丁却听城门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太后穿着华贵的服饰上了城楼:“谁说我不好了,哪个造的谣,如今让大皇子看清楚,既然放心了就好回去了。”
如果大皇子愿意就这样放弃,太后不介意冒险上城楼来劝一句,不想两兄弟大动干戈,毕竟死的都是自己人。
可惜大皇子既然来了,就没有退路。
他这一退,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秦恒启绝不会轻易饶恕自己的。
换作是大皇子,也绝不会让秦恒启好过。
任何胆敢威胁自己的人,身为储君哪能放虎归山?
“你不是太后,必然是太子找来的替身。太后身边的嬷嬷冒险来跟我报信,一字一句都是血泪,太子待太后不好,我赶来就是要替父皇惩罚太子这个不孝子!”
他说得大义凛然,京城内有些士兵都开始怀疑面前的太后是不是真的了。
秦恒启笑着摇头,太后也忍不住苦笑:“我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他说不是就不是了?说什么替身,还有我身边的嬷嬷一个不落都在,他见的是谁?”
“看来大皇子不想退,辜负了太后的一片心意,我就只好战了。”
秦恒启冷冷看着城楼之下,要战便战,压根不想跟大皇子废话:“大哥要来找麻烦就算了,还说得头头是道,不当说书先生实在浪费了这才能。太后病了不过几天,就算身边真有嬷嬷报信,赶过去再回来至少要半个月。”
报信要半个月,大皇子带人赶来也要好几天,如今前后才几天功夫人就到了,还说接到消息才来的,骗谁呢?
三言两语就戳穿了大皇子的谎话,秦恒启披上盔甲,下了城楼翻身上马:“大皇子不愿意退,我们只能把人打退了!”
他率先领兵冲出城门,手起刀落,杀人毫不犹豫,眨眼间身边就空出了一大块,根本没人敢靠近,轻易就到了大皇子跟前。
大皇子咬牙切齿看向秦恒启:“你居然没死,还活得好好的,真是老天没眼了。”
秦恒启嗤笑:“老天有眼,大哥让人送来的东西还没用就被发现不对了,浪费了大哥的一片苦心。”
大皇子惊住了,是谁这么容易发现香囊的问题?
毕竟是他精心策划的,药草原本就没问题,跟衣服上的熏香混合才会有作用。
御医根本不可能看出来,大皇子这才以为事情能够轻轻松松办妥,带兵过来的时候也没让人再探,却出乎他意料之外:“是谁?是谁背叛了我!”
秦恒启提剑迎上去:“大哥猜一猜?”
两人武艺相当,然而大皇子的心乱了,很快露出破绽,被秦恒启一剑刺中摔下马。
燕一立刻把大皇子绑起来,高声大叫:“大皇子束手就擒,弃剑不杀!”
跟着大皇子来的一部分是京城的侍卫,一听就立刻丢下手里的长剑。
另一部分却是大皇子妃的娘家人蓄养的私卫和死士,明白落在秦恒启手里必定要死,有的想要冲出去逃命,有的则是不管不顾冲上来想要拼死一搏。
御林军把秦恒启团团围起来,三两下就把散沙一样的人杀个精光。
除了大皇子之外,就只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幕僚被留下性命,吓得一个个跟鹌鹑一样,问什么就答什么,一个字都不敢落下。
还以为要大战一场,却在天亮前就结束了。
秦恒启擦了擦脸颊沾上的血迹,低头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大皇子,问向下城楼的太后道:“太后,大哥要怎么处置?还有封地上的人,大皇子妃的娘家怕是支援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刚才从幕僚嘴里得到一个消息,就是郡主跟着大皇子了,她又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