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眠……”他低声呼唤,声音嘶哑。
“盛先生,您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盛怀川转头,看到一位身着套装的女子站在床边,手中拿着平板电脑。
“你是谁?”盛怀川艰难地撑起上身。
“我是傅先生的秘书林静,受傅先生委托照顾您的起居。”女秘书礼貌回答,随即按下床头的呼叫按钮,“我这就通知医生您已经醒来。”
盛怀川环顾四周,豪华的单人病房内空无一人,没有他期待中的身影。
“沈惜眠呢?”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沈小姐回去了。”林秘书公式化地回答,“她说会为您准备一些生活必需品。”
盛怀川靠回枕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他明白了,沈惜眠并不打算亲自照顾他,甚至连等他醒来都不愿意。
这感觉比伤口的疼痛更加猛烈地冲击着他。
“傅瑾行也不在?”
“傅先生有重要会议,但他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为您服务。”林秘书递上一杯水,“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可以告诉我。”
盛怀川接过水杯,没有喝,只是死死盯着杯子。
沈惜眠的离去,傅瑾行的安排,一切都在提醒他:他在沈惜眠生活中的位置早已改变。
“告诉傅瑾行,我不需要他的施舍。”盛怀川冷冷地说,“我会安排自己的人过来。”
林秘书面色不变,点头应下:“我会转达您的意思,不过傅先生特别嘱咐,维也纳最好的骨科专家明天会来为您会诊,建议您不要拒绝这次医疗安排。”
盛怀川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望向窗外。
第二天,傅瑾行替沈惜眠请假,在陆清音落网之前保证她的安全。
维也纳警方总部,傅瑾行坐在会议室里,面前摊开几份文件。
警方负责人面色严肃地推来一张照片。
“这是陆清音最后出现的画面,机场监控显示她已经离境,但我们已经发出了国际通缉令。”
傅瑾行手指轻敲桌面,声音沉稳:“感谢贵方迅速行动。这种蓄意谋杀行为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傅先生,据我们调查,陆清音的父亲可能参与了帮助她逃离的计划。那两名西装男子已被确认是陆氏集团保安。”
“预料之中。”傅瑾行收起文件,站起身来,“不过陆氏很快就会自顾不暇。”
警方负责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傅瑾行没有回应,只是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公寓内,沈惜眠正在练琴,手指在琴键上舞动,忽轻忽重的琴声如同她起伏的心情。
门铃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傅瑾行?”沈惜眠有些意外,“你不是去警局了吗?”
傅瑾行走进客厅,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已经结束了,陆清音逃离了维也纳。”
“这么快就逃走了?”沈惜眠轻轻合上琴盖。
“有人接应她。”傅瑾行走到沙发前坐下,“不过她逃不了多久。”
沈惜眠倒了杯水递给他:“陆氏集团这次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