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堂而皇之杀人,杀人后探子就躲在县城里面。”
“你们还把全城戒严了,县城不大,凶手又逃不出去,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人?”
李晟两手一摊,一脸苦闷:
“我也是这么说嘛。”
“偏偏这叛军探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全城都翻了个遍,就是找不到。”
“当时他们杀完人,翻出墙就跑进了夜色里,等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彻底就没踪影了。”
柳羽望着王员外的尸体,怔怔出神。
第一次探子暗杀,王员外仅仅只是发现家里进了人,就笃定有人要杀自己。
这说明,王员外一定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探子杀完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李晟在城里怎么找也找不到。
逃出城的可能性不大,大概率是躲在什么地方,等风声过去。
那问题的关键点就在于。
什么样的地方,可以避开搜查。
还能让凶手藏上整整三天,到现在都还憋的住,不出来呢?
探子总不能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吧?
柳羽思绪复杂。
见李晟跟他这群弟兄,也愁眉不展。
直接摆手道:
“查不到就不查呗,反正全城戒严凶手逃不出去,有本事一直不吃不喝躲着,没本事就迟早会露馅。”
“我这一路赶过来没吃饭,咱兄弟又是好不容易,这你不得请我喝一杯啊?”
李晟尴尬地挠了挠头。
本想着柳羽脑子比较好用,能查出些什么眉目来。
见柳羽也没思路,当即摘下羊肠手套扔在地上,一脸烦躁道:
“操,查来查去啥也查不出来,不查了。”
“走,搞点烧腊,咱兄弟喝酒去!”
李晟招呼起他几个弟兄,连王员外的尸体都懒得守。
出门就直奔卫所营营地,准备好好跟柳羽大喝一顿。
一行八人从院门出来,走在正大街上走出了五六百米,转向上了拱桥。
李晟一路上,都在跟柳羽讲他参战这些天的遭遇。
什么一个人吓退五六个流民,战场上看到兄弟被射死,吓得胆战心寒的。
柳羽一言不发默默听着。
等过了桥,猛地停下步伐,顺带一把捂住李晟嘴巴。
李晟整个人一脸懵逼。
柳羽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所有人都放低声音。
随即把李晟按到桥头一棵枯死的柳树边,眼神凛冽道:
“王员外死之后,全城你都查过了,但王员外府,你没仔细查吧?”
李晟挠着头一脸不解:
“王员外就是在自己家死的,尸体还一直被几个兄弟看守着,没什么好查的啊。”
“哎呀别闹,走,喝酒去!”
柳羽无语,朝李晟翻了个白眼。
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你小子,能不能长点心眼啊。”
柳羽气得,一巴掌拍在李晟头上:
“我问你,王员外只是发现家里进了人,就觉得自己要被暗杀,是不是说明王员外知道点什么东西,或者说他跟叛军之前有过联系?”
李晟木讷点头。
柳羽继续道:
“叛军都派探子找过王员外一次,王员外也明知道他们是来杀自己的,还不把情况如实交代给你们。”
“那有没有可能,是王员外觉得自己手上有叛军的把柄,叛军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