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场场必胜、对手闻风丧胆,这样近乎神话的存在,谁看了不打怵啊?
秦武身子前倾,沉声道。
“不要慌,就算是龙!也总有降龙的人物,就算是虎,也总有擒虎的勇士!”
说罢,他靠回椅背,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这个齐飞也一样,他也不是战无不胜。三年前的一场豪赌,他同样栽了个大跟头。”
“战胜他的人,叫苏克马洪。”
“那一次,是他唯一一次输,苏克马洪仅用一颗骰子就掀翻了他的神话,齐飞右手的残疾,也是因为那次豪赌。”
炮仗原本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身子不自觉地往前探,迫不及待地追问。
“那……大哥,你说的这个苏克马洪在哪?”
秦武当然知道炮仗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眉头一皱,脸上满是不悦。
“炮仗啊,你是想找苏克马洪来对付齐飞?”
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说,你们这两年做生意做糊涂了?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要对付齐飞的话,直接找弟兄两刀抡死他就行了,他赌术再高也没用!!”
炮仗叹了口气,喉结上下滚动,望向坐在太师椅上的秦武。
“老大,那你说怎么办?”
他刻意放轻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秦武用手指弹了一下那张档案,像是下定了决心。
“找苏克马洪过来,以毒攻毒。”
炮仗的五官几乎扭曲成一团,像生吞了一斤绿头苍蝇。
秦武歪着头打量他,嘴角扯出抹意味不明的怪笑。
这几年为压制断腿带来的剧痛,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服用大把罂丸。
秦武大量服用罂丸的后遗症已在慢慢显现,所以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情绪更是阴晴不定,一惊一乍的,上一秒还能温言细语,下一秒就能破口大骂。
秦武突然直起身子,眼睛死死盯着炮仗,声音却是放缓的。
“炮仗啊,有些事,你不知道。”
他抬手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继续道。
“我总觉得这个齐飞在这里出现……目的不单纯。”
“昨晚我让人查齐飞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你猜是什么?”
炮仗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了,道。
“啧,我上哪猜去啊。”
余光瞥见秦武骤然阴沉的脸色,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妥,忙又补上一句。
“嘿嘿,老大英明,快说说,发现啥了?”
秦武神情严肃,缓缓开口道。
“哨点那边的消息,说这个齐飞是最近这几天才到古林的。”
“而且……就在昨天,齐飞还跟一个人见了面,这人你还认识。”
炮仗一听,赶紧追问。
“谁?”
秦武吐出三个字。
“地牯牛。”
“啊?地牯牛?那个地赖子?这俩人怎么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呢。”
炮仗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这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