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而已,你若是想活命,就当我从未出现过。”姝朵淡淡答完,不等对方继续问,便转身离开。
“哦……”柳风眠点头应道。
她朝他颔首,转身离开。
直至她走远,柳风眠才慢悠悠的打开银袋子,数了一遍里头的银子。
这些足够他潇洒快活的挥霍一辈子了。
……
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上。
红色的绸缎飘扬在街巷各处,一派喜庆景象。
天启国即将迎来长公主出嫁的日子,天启帝特赐下丰厚的赏赐。
这段时间,京城的百姓们谈论的焦点无非是长公主与丞相大人的婚事。
“不愧是我们的长公主,出嫁的派头也太足了吧,简直是举国同庆!”
“长公主生得美丽又贤惠,丞相大人更是俊朗英武,两人实乃金童玉女。”
“就连钦天监和礼部的官员都说,长公主和丞相大人定能琴瑟和鸣,永结秦晋之好呢!”
百姓们七嘴八舌、满心欢喜地讨论着这桩令人羡慕不已的婚事。
此时,距离那天,沈卿尘已经昏迷了三天。
三天后,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怔愣片刻才回忆起自己晕倒前所发生的事情。
“朵儿……朵儿……”他艰难地喊出这个名字,嗓子嘶哑破碎。
“你醒啦!”门外传来柳风眠惊讶的声音。
沈卿尘闻言立马翻身坐起,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
柳风眠赶紧跑进来,拦下他:“你身体刚恢复,先别动,免得扯裂了伤口。”
“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说了……若是你救了我,我就会杀了你。”沈卿尘的表情十分冷漠。
“救人只是我身为大夫的责任,若你现在要是想死,我绝对不会拦着你。”柳风眠耸了耸肩。
沈卿尘眸中闪过一丝戾色,刚想说些什么,却猛地嗅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这股香味很明显是……
“是不是有人在我昏迷期间来过这里?”他抓着柳风眠的手臂,急切问道。
柳风眠被他拽疼了,不禁抽了口气,揉着胳膊答道:“没有呀,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会有人来。”
沈卿尘蓦地松了力道,往后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你先别激动。”柳风眠扶着他坐下,耐心劝慰:“还是好好养伤吧。”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闻错的。
这个香味已经深入沈卿尘的骨髓,他不会记错的。
思及此,忽然手边碰到了一个非常柔软细腻的布料。
他低头一看,是一块雪白的手绢。
他捏起那块手绢,凑近鼻尖闻了闻。
果然是……
“这是谁的?”他握紧了手中的手绢,眼里划过一抹幽暗。
“啊!这个是我不小心留在这的,你给我吧。”柳风眠拍了拍脑袋,伸手要来拿。
“你撒谎!”他厉声喝斥,一把抓住柳风眠的脖颈。
“快说,这块手帕的主人在哪儿?”
“咳咳咳……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柳风眠拼命摇头,额上冒出涔涔冷汗,眼神慌张,“这只不过是我平常用来擦汗的手帕而已。”
沈卿尘眯眼盯着他,手中的力度渐渐锁紧。这种理由,你觉得我信吗?”
感受着脖颈间越来越紧窒的力量,柳风眠呼吸困难,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费尽全力推搡沈卿尘的手,试图解释。
然而,沈卿尘的手依旧纹丝不动。
他的双腿开始颤抖,浑浊的瞳孔渐渐失去神采。
这个男人好像疯了一般……他根本招架不住啊!!
就在他濒临断气之际,沈卿尘终于松了手。
柳风眠瘫软在地上剧烈喘息着。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她在哪儿?若是你再撒谎,即使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会杀了你。”
他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透露着凛冽的寒意。
柳风眠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心跳得飞快。
他若是再不说出实情,他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她走了……”他哆嗦着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