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
宋粲一声“呼呀!”嘶喊,剑指前方。手下亲兵群情激昂,撑了了护盾顶了两边箭矢如蝗,雷石滚滚护定了自家的主将,望那隘口尽头冲去。
盾后重骑弓箭弩手连连发箭,两旁黑衣兵士自隘口高处纷纷滚落。
冲出那长虫坳口。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尚在马未蓄力,人未喘息之时,便听得“道”的一声大响,便见号炮凌空炸起。校尉抬眼,见前有以逸待劳的厢军轻甲骑兵严阵以待。
宋粲立身马上,见那阵人马虽是轻骑然却是个个盔明甲亮,后军立有无字无框无镶边大旗一展,猎猎中挥舞了指挥了战阵。
校尉看罢且是个揉眼,倒不相信眼前军阵行伍是那般如行走的牛畜一般的厢军。
见足足一都的人数,那军阵森然,且是个井然有序,饶有经常演练的痕迹。
宋粲观那军阵且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的?害怕麽?
害怕?太正常了。
人家百十号人,自家这边重骑不到十数,轻骑?那是伸一手就能数得过来,再加上身边两个哑奴,拢共加起来也就是人马十六!
咦?其他人呢?
那是斥候,也就七八人等,由那另外两个哑奴正在坳中与那埋伏的敌军厮杀,且是不得一个脱身!
两厢对来,十比一!便是不用那敌兵冲阵,围了你不打便是个麻烦。
怎的?人吃马嚼的,你带了几天的粮食?
见校尉将脚一抬,踢了得胜勾中的描金长朔,呼号一声:
“痛快!撞阵去者!”
便自鞍旁扯出黑布蒙于马首,手下重骑亲兵纷纷随之。
战马无眼便见不得前路凶险,饶是一路如墙冲杀过去。
对面厢军战马哪见过这般的撞阵,饶是一个战马皆惊,仰头蹿蹄,扭身踢踏不肯向前。一个百十人的马军战阵竟被校尉这八骑重甲四人的轻骑撞的一个人仰马翻,军旗乱晃!
瞬间,两军略阵,铁骑相撞,兵器交错。一阵金属摩擦嘶鸣。见那校尉领了亲兵马打盘旋,便是推起了这热血人肉的巨磨。
宋粲见,自家重甲、轻骑亲兵两人为组,前者重甲仗了盔重加厚,抗了地方的伤害。以马朔突刺使敌慌忙招架,后者轻骑便持轻弓短弩抵面而射,敌骑不得躲避纷纷中箭落马。
饶有不死者又被后来重甲铁骑马撞踢踏而不得活路。
那宋粲不曾见过战阵,见得自家马军冲阵而过,生生的将那对方军阵撞出了一个血肉的胡同,饶是一个瞠目结舌。
且被这飙血断肢间愣神之际,见对方散乱的军阵中,有敌首单枪匹马提了斩马刀望自家快马而来。
那宋粲恍惚,手中且只有一柄天子剑来。
此剑虽是个尊贵,然于这乱军阵中倒是个鸡肋,刚抽出那剑来,便见那敌首已到近前。
自家且在慌乱之时,便听得一阵弓弦响成一片,见弓箭如麻,叮当五四将那敌首穿成了一个刺猬一般。
那敌首仗了盔甲护身,牙校霍仪并那哑奴扔了手中弓提马迎上,霍仪不敌,一个照面便被那敌首一刀扫于马下!哑奴挥手一刀,便被那敌首一个鞍侧藏身,灵巧了躲过,扬了手中的斩马长刀望那劈头而来。
那校尉回马惊呼:
“护了主将!”
然却是个无奈,自家的亲兵且是穿阵而过,只得隔了敌军阵疾呼。
宋粲已是个无奈,且双手托了那柄长剑,等你对面重刀斩来!
却在此时,看那敌首面门上又是一箭钉于面门,顿时热血飙出,喷了那宋粲一身一脸。如此,倒是给了宋粲机会,两马错镫,便望那敌首大开的中门便是一剑扎去。便觉一个虎口发麻,握不得手中剑来。那敌首便带了那剑去,行不得几步便一头栽下马来!
倒是一切如同电石闪过,倒是那坐在地上撕衣裹伤的的牙校霍仪首先反应过来,高声大叫:
“将军一杀也!”
引得军阵那边的校尉兵手下亲兵亦是一同应和了一声“呼呀!”大振!便随校尉又穿阵掩杀过来!
又是一个回合冲过,前有重甲,马撞朔挑如入无人之境。后有轻骑收割了人命。敌阵军中,又是一个人仰马翻,鲜血乱飙,断肢翻飞。呼爹喊娘,叫疼惨呼之声叫不绝于耳。
见校尉回援那宋粲依旧双手战战拿不得缰绳,身如筛糠坐不稳雕鞍。怕了麽?说不怕是假的,这会子不尿裤子已经是裤裆里的小兄弟给足你面子了。拿刀砍人耶!你当是闹着玩的?先别说砍人,你先杀个鸡试试?
我第一次杀鸡的时候足足跟我们家的鸡对视交流了一个多小时。那心理建设……
闲话少说,且回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