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而且,你救了谢凉……”
“你也救了梁伯川啊!”
夏浅本想劝她回去问问梁伯川的意思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可想到男人的劣根性……
她还是欲言又止,转而询问。
“你此去镇上,可与白芍说了什么?”
秦欢沉默地摇了摇头,沉吟半晌方才不甘心地开口。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勾得夏夜和阿川两人都这般念念不忘……”
言罢又自嘲地嗤笑了一声。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所以, 你看了白芍,白芍没有看见你?”
“嗯……怎么了?”
秦欢颔首,疑惑地抬起眸子,等待夏浅接下来的话。
夏浅与她对视一眼,犹豫了好半天,方才咬牙提醒。
“也就是说……现在梁伯川,并不知道白芍为了找他来到了京城。”
她很想劝她,男人这东西,下一个更好。
可看秦欢现在的状态……
她总觉得,这么说有些太过事不关己了!
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她些许提示。
“还有,他现在是嫌犯,把这件事告诉他……未必是好事。
他若是真的去见了白芍,他有很大可能会被抓,甚至连累到你!
你要三思而后行……”
秦欢抓着衣袍,低眸认真思索着夏浅的话,她在衡量,在犹豫……
可,当局者迷。
她既担心梁伯川被抓,又怕他知道后被他埋怨……
手中袍子攥了又松,她终是迷茫地垂下了脑袋。
额头紧贴膝盖,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如果可以……
她真希望她能像蜗牛一样,有一个背壳!
遇见不想面对的事情就缩起来,最好能无声无息地死在里面……
看出她的纠结为难,夏浅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低声劝说。
“秦欢,其实……你不必将自己逼得这么紧,你若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不如顺其自然,只当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曾发生。”
“可我……做不到。”
她吸了吸鼻子,抬起阑珊的泪眼,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向夏浅。
“夏浅,如果是你……
你救了谢凉,并且,你们相处得很好。
可突然有一天,他的未婚妻找来了,你会怎么做?”
这,倒是很像之前谢真来边关寻他的事……
只不过,这“未婚妻”,是她先入为主自以为的。
夏浅自嘲地摇了摇头,如实相告。
“我会告诉他,让他自己选。
他若是要走,我会收取药费,笑颜相送;他若是想留,便让他自己去处理这件事。
毕竟……不曾告知已有婚约,这本就是他的不对,与你无关,你不该替他承受恶果。”
秦欢皱着眉头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无尽沉思。
见状,夏浅轻叹一声,扳着她的肩膀劝说她。
“秦欢,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初你知道他是逃犯时说过的话?
你说,等他伤好了就放他离开……
如今这话,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