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您以前也见过白芍?”
没想到路虎会突然这么说,谢凉惶恐地看了眼夏浅,凝眸嗔目。
“我怎会见过她?”
路虎却并未觉察出哪里不对,还在憨笑。
“哎,将军,您还真别说!您以前还真有可能在京城见过她!
您记得当年给老夫人贺寿的‘水袖居’吗?这白芍就是当年水袖居的一个小旦角……”
“那我也不曾见过!”
谢凉生怕夏浅多心,厉声打断他的话,朝着路虎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颔首。
“对,也对!即便水袖居在将军府搭过戏台子,但那些戏子一上台就画得花里胡哨的,将军便是见过也不知道她的真实样貌……”
见路虎可算说了句中听的话,谢凉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帮夏夜查个人,差点把自己搭里边……
夏浅却并未在意这些细节,她现在只想知道……
那个叫“白芍”的戏子,到底是不是个骗子!
“可是,既然从前她是京城的名角,为何如今会流落边关?”
“哎,嫂子,问题就在这里!”
路虎拍了把大腿,回答之前抬眸看了眼竖着耳朵偷听的夏夜,这才斟酌开口。
“这个白芍原本在水袖居混得风生水起,按理来讲,若不犯下大错,是绝不会被遣送到偏远边关的!
可奇怪的就是,这白芍竟然是自己请命要从天子脚下调来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
哎你说怪不怪?”
路虎满口糙话,被谢凉怒目凶了。
“注意你的言辞,查到了什么就说,不要再卖关子了!”
“是……”
路虎悻悻应下,这才挠了挠后脑,如实道来。
“察出异样后,我便去白芍现今所在的曲家班调查了一下。
这才知道……
这白芍是上两个月自请调来边关的,按照早先约定,白芍帮曲家班赚够五百两白银,曲家班班主便想办法,帮她解除贱籍身份,放她从良。
不成想,那曲家班班主见她仅仅十天便在边关名声大噪,竟出尔反尔,不肯如约放人了!
她百般无奈,这才寄希望于对她展露出好感的夏夜,想让他助她离开曲家班……”
“可听懂了?”
谢凉冷声询问,夏夜死死拧着眉头,垂着脑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谢凉见状,继续追问。
“听懂什么了?”
“白芍……只是想利用我……”
“那,你当如何?”
谢凉循循善诱,一步一步引导他自己作出正确决定。
可夏夜还是有些不愿放弃。
谢凉声音更冷了几分,犹如覆上寒冰一般,闻之叫人彻骨生寒,不敢抬头直视……
“我问你,该当如何?”
“我……”
夏夜被他逼问得不寒而栗,肩膀颤抖了下,微微缩了缩脖子。
咬紧牙关,方才下定决心,出口却仍觉艰难。
“我……和她断……”
“三天,你做不到,我帮你。”
夏夜差不多能想象到谢凉的“帮”是什么意思,沉寂地点了点头,再不做声。
安安静静地等他们二人说完话,路虎这才慢半拍地补充说道……
“对了将军,我还查到这白芍之所以来到边关,好像是……在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