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事情没有解决,夏浅也无心准备饭食。
谢凉就这样耐心地陪着她坐在院棚里的桌椅上等路虎的调查结果,见她始终惴惴不安,他温声劝说。
“浅浅不必忧心,夏夜接触那女子时日不长,不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担心……
若是小夜情窦初开就遇人不淑,恐怕他会一蹶不振,再不敢接触感情……”
“浅浅多虑了,男人与女子不同,鲜少会为情所伤。
更何况……夏夜是我一手调教,绝不会这样冥顽不灵,执迷不悟。”
小夜是他一手调教,所以不会耽于男女之情吗?
虽然谢凉说的笃定,可夏浅却总觉得有些怀疑……
等候良久,直到天色都彻底黑了下来,夏浅总算等到了路虎的身影。
一看见路虎进了院子,她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路虎,怎么样了?查到那女子的身份了吗?”
“昂,嫂子,稍安勿躁,先让我去喝口水!这一路跑得太急了,渴死我了……”
夏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他先坐。
“好,不着急,你去谢凉身边坐,我去给你盛碗热乎羊汤暖暖身子。”
“不用了嫂子,整口水就行,我就是太渴了!”
夏浅应下,不多时便去而复返。
一手端着碗羊汤,另一只手里又拎了一壶茶。
谢凉转动轮椅相迎,路虎急忙起身代劳。
“我来,嫂子我来!”
见路虎接过羊汤便一口饮尽,夏浅尽管心下焦急,但还是客气嘱咐。
“慢点喝,别着急,屋里还有呢,我再去帮你盛一碗吧?”
“不用了嫂子,我喝茶水就行。”
他又在羊汤空碗里倒了一杯温茶,这才准备坐下说正事。
“将军,嫂子,你们猜……那叫白芍的戏子是哪儿的人?”
“不是边关本地人?”
夏浅狐疑询问,他立时一拍桌子。
“不是!”
正准备说出白芍的身世,便被谢凉制止了。
“去叫夏夜过来,让他一起听。”
路虎犹豫了一下,有心规劝。
“将军,那个白芍……”
“我知道,所以才叫他一起听。”
与路虎共事这么多年,一见他进院时摩拳擦掌地卖关子,谢凉便知……
那女子身份不简单!
与其叫浅浅知道后还要忧烦如何传达,不如叫他自己过来听!
又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没能力分辨是非,就不要害怕承担恶果!
过不多时,路虎便把还在委屈抽噎的夏夜叫了过来。
第一次见谢凉动大怒,夏夜吓得至今不敢抬头看他。
也不敢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首站在桌边。
谢凉也不管他,抬颌示意路虎。
“说吧。”
“是!”
路虎瞥了还在小声啜泣的夏夜一眼,犹豫着,尽量不要把话说的太露骨。
“那个……将军,你可知这白芍是从哪里过来的戏子?”
“京城。”
见谢凉笃定地说出白芍来处,路虎惊诧地一拍桌子,欣喜之下便有些口无遮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