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吴邪和老痒早在王老板开第一枪的时候,就被那突兀的枪声给惊醒了。三人赶忙起身,正好将王老板他们与猴子对峙,以及后续发生的那一系列惊险又惨烈的过程尽收眼底。看着那猴子凶猛的架势,几人心里都忍不住暗暗感叹,这秦岭的猴子可比那峨眉山的还要厉害、还要猛啊,真不是好招惹的主儿。
吴邪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庆幸地说道:“还好咱们决定先休息一下,没贸然去爬那青铜神树,不然这会儿估计也得陷入那麻烦里了。”老痒在一旁听着,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别处。
他抬眼看向靠在青铜树干上休息的梁师爷,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老痒此番来到这秦岭古墓,那可是怀揣着一个天大的目的,就是想办法复活自己的母亲呀,而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只有吴邪才办得到。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犯了难,且不说吴邪如今的武力值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就单说旁边还守着个张起灵呢,那可是个让人看不透又厉害无比的人物,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叫陈墨的神秘女人也一直在吴邪身边,这两人就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得老痒根本无从下手。
思来想去,老痒觉得这梁师爷倒可以利用一下,说不定能从他这儿找到什么机会或者突破口,好去达成自己那心心念念的目标。老痒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师爷的一举一动,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此时,陈墨无声无息地从那神秘的空间里走了出来,张起灵、吴邪等人赶忙凑到一起,压低声音商量了一番。大家觉得当下之计,得先让陈默收起她那独特的空间领域,然后再去想办法说服梁师爷给他们带个路,毕竟梁师爷对这古墓里的情况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有他帮忙,或许能顺利找到出去的路,也能更接近他们各自的目的。
只见陈墨轻轻一挥手,那笼罩在众人周围的空间领域瞬间就收了起来,几个人的身形也随之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了这墓室之中。好在他们之前一直待在那根宽大的岩柱后面,此刻这岩柱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恰好遮挡住了几个人的位置,让他们并没有显得太过突兀,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发现。
商量妥当后,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岩柱后面绕了出来,朝着梁师爷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梁师爷正靠着青铜树干,还在为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而心有余悸呢,冷不丁一抬头,就看见张起灵他们几个人朝着自己走来,顿时大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绝望地想着:“完了完了,我这条命啊,看来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呀。这一趟下来,可真是一波三折,麻烦事儿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最终我们所有的人都得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了吗?”梁师爷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紧张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几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命运。
四人缓缓来到青铜神树前,呈合围之势将梁师爷围在了中间。彼此间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便心领神会,决定让向来比较好说话、看着又透着几分天真的吴邪先开口去劝说梁师爷。
吴邪心领神会,随即慢慢蹲下身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细语地对梁师爷说道:“梁师爷呀,您看咱们现在这处境,大家都被困在这儿了,您对这地方多少比我们熟悉些,要是您能带我们找到出口,那大家可就都能出去了呀,您就当是做件好事呗。”
梁师爷听着吴邪的话,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他见吴邪这人看着就是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感觉挺好糊弄的,当下心里便有了主意。只见他脸上立马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赶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吴小哥呀,您放心,我肯定给你们带路呀,我这在这儿也转悠了好一会儿了,多少还是知道点门道的,我一定尽力,只要你们别丢下我就行呀,我还指望着跟你们一起出去呢。”梁师爷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尽力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好让这几人能带着他一起离开这危险重重的地方。
梁师爷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只见其余几人脸上都隐隐露出了一丝不屑,他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自己刚刚那番话装得有些过于夸大了,被他们给识破了呀。
他心里有些发慌,又赶忙悄悄看向张起灵,只见张起灵站在那儿,依旧是一脸默然,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梁师爷咽了咽口水,又把目光投向正和自己说话的吴邪,见吴邪还是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眼睛里透着纯粹,似乎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呢。
梁师爷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吴家小三爷看来是被自己给忽悠住了,这么一想,他便也没再多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刚他们经历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边说还边强调道:“各位呀,我可跟你们说,这可不是我瞎编乱造的,我刚刚仔细查看了那《河木集》,又对照了周围的情况,要想从这儿出去,那是必须得爬上这个青铜神树呀,除此之外,根本就没别的路可走了呀。”梁师爷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一般。
张起灵听到梁师爷说出关键信息后,便不再理会他们后续的话语了,只见他脚下猛地一发力,一个纵身就轻巧地跳上了近旁的树杈。稳稳站定后,他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接着便从身上取出登山绳,熟练地在树杈上系好,随后朝着树下的吴邪和老痒喊道:“顺着绳子爬上来。”
老痒应了一声,手脚并用,顺着绳子很快就爬了上去,吴邪没有爬上去的打算他让犹犹豫豫的梁师爷先爬,梁师爷只好忍着内心的恐怕爬了上去。
而吴邪呢,来到了另一侧的树杈旁,这一侧的树杈比起刚才那处稍微高了一点,不过也就两米五左右的高度。吴邪看着陈墨,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心里想着要是陈墨能放出空间领域,带着自己一起飞上去就好了。
可陈墨却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做,而是自己身形一展,轻飘飘地就飞了上去,稳稳站在树杈上后,对着吴邪说道:“你的身体素质如今已经觉醒,变得非常不错了,这点事儿你应该自己能做得到,别害怕,我在上面接着你,你大胆跳上来就行。”
张起灵在一旁看着,心里明白陈墨这是存心想要锻炼一下吴邪,或许对吴邪来说也是个提升的机会,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他心里却不太愿意看到别人去“为难”吴邪,至于这种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见吴邪还在树下犹豫,张起灵索性顺着自己所在的树杈,几个起落就跃到了陈墨所在的树杈上,站好之后,他用眼神示意吴邪赶紧跳上来,别再耽搁了。
吴邪咬了咬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奋力往上一跳。可第一次没能成功,差了一点高度又落了回来,他不甘心,又接连试了两次,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才堪堪跳到了树杈上,只是刚一落脚,身形还不稳,晃了两下,差点又掉下去。好在张起灵和陈墨反应迅速,一人扶住他的一个胳膊,这才总算让他站稳了脚跟。
接着,几人借助登山绳,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攀爬,不多时,便来到了王老板他们当初遇到那群猴子的地方。众人环顾四周,发现这会儿树杈上竟然一只猴子都没有,倒是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杈上,赫然挂着川子的尸体。此刻的川子早已没了先前的模样,整个人变得皮包骨头,那原本的血肉仿佛都被这神秘的青铜树吸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可怖的骨架,看着让人心里直发毛。
吴邪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赶忙别过头,岔开话题说道:“我说梁师爷,那群猴子肯定是追着王老板去了栈道那边了,咱们现在是接着往上爬呢,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呀?”
梁师爷一听吴邪询问自己,忙不迭地说道:“那我看看《河木集》里有没有相关记载,应该怎么走才是。”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那本《河木集》来。吴邪、张起灵、老痒和陈墨一听,都赶忙往梁师爷身边凑了凑,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本《河木集》上。
只见那上面关于秦岭神树位置的示意图旁,只简短地写着两句话:“若想出此墓,必上神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有用信息了。几人对视了一眼,当下也没了别的主意,便决定直接往上爬去。
梁师爷赶忙收好东西,眼见几人都动身了,着急地张口喊道:“几位等我一下呀,可不能把我这老头子丢下呀!”一边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跟着往上爬。
又往上爬了一会儿,忽然,他们瞧见前面的树杈上密密麻麻地趴着一堆人脸模样的东西,那场面,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自在,身上就像有万只蚂蚁在爬似的,酥酥麻麻的。而且那些人脸面具上,还隐隐发出荧荧的绿光,在这幽秘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张起灵见状,立刻挥手示意大家停住,神色依旧淡淡的,只是语气多了几分凝重,说道:“小心,螭蛊。”
梁师爷听到张起灵的话,赶忙解释道:“这螭蛊是一种蛊虫,它可厉害着呢,能够寄生在人和动物的口腔、鼻腔、耳孔这些地方,然后控制人的中枢神经呢。一旦被这种蛊虫控制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变得极具攻击性。”说到这儿,梁师爷的脸色也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恐惧,显然对这“螭蛊”蛊虫忌惮不已。
张起灵目光一凛,话落之际,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把散发着冷冽寒光的黑金古刀,手起刀落,竟朝着自己的手掌划去,瞬间,一道血口绽现,鲜血汩汩涌出。只见他手腕轻抖,将那带着温热的血液朝着“螭蛊”弹了过去。
那些原本趴在树杈上、透着诡异气息的“螭蛊”,一闻到这血液的味道,顿时像是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吓得纷纷作鸟兽散,窸窸窣窣地全部朝着两侧的栈道岩壁爬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没了踪影。
吴邪赶忙打开强光手电,明亮的光束瞬间照亮了两边的岩壁。众人这才看清,那岩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那些“螭骨”正争先恐后地往孔洞里钻呢,仿佛那里面才是它们的安全之所。
陈墨想阻止可张起灵放血,可张起灵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张起灵就已经利落放完血了。她无奈地轻叹一声,身形一展,迅速飞到张起灵所在的位置赶忙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颗补血丹,递向张起灵。
张起灵抬眸看了一眼吴邪,随后伸手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吴邪此时也手脚并用,快速地爬到了张起灵跟前,一脸心疼的样子。他二话不说,又从自己的空间里翻找出纱布、碘酒等物,小心翼翼地给张起灵包扎起伤口来。
吴邪一边包扎,嘴里还忍不住念叨着:“小哥,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哪能次次都让你来放血呢,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这心里可不好受。下次换我来,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放点血。”
老痒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闪烁,心里却是一阵焦急。他暗自思忖着:“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就爬出去啊,尤其是吴邪,要是他出去了,我这复活母亲的愿望可就难以实现了。”
就在几人这稍作休息的片刻,突然间,脚下的青铜树剧烈地震动起来,那动静极大,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青铜树的下面奋力钻出来似的。伴随着这震动,岩壁上那些原本就松动的石头纷纷簌簌而下,接二连三地砸落在青铜栈道上铺设的木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场面愈发显得紧张而危险起来。
张起灵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罕见的紧张,沉声喝道:“快爬,我感觉有大恐怖要出来了。”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凛,那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几分。
沉默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展开那神秘的空间领域,只见一片微光泛起,迅速将几个人包裹其中。她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往空中倒出一瓶名为“青江一叶”的灵液,口中念念有词,倾尽灵力,勉强施展起高级法术。在法术的作用下,几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脱离了青铜树,朝着岩壁的方向飘然而去。
就在四人刚刚离开青铜树的瞬间,墓室底部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无尽的深渊中挣脱而出。紧接着,一颗巨大的头颅缓缓冒出,那头颅足有一间屋子那般大小,上面布满了一层红色的坚硬鳞片,在幽暗中竟隐隐泛着诡异的光泽。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盾牌,紧密地排列着,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再接着,一个庞然大物整个从洞里爬了出来,它的身躯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型蟒蛇,却又比蟒蛇多了几分刚硬与狰狞,长长的身体上同样覆盖着鲜红色的鳞片,在鳞片的缝隙间,偶尔还会闪烁出丝丝缕缕的幽光,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它的脖颈极为粗壮,上面生着一圈尖锐的骨刺,那些骨刺犹如一把把锋利的长剑,向外伸展着,让人望而生畏。头部似龙非龙,竟张着一张俊美的人脸,宽阔的额头上长着一根弯曲的独角,独角之上电光缭绕,时不时迸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小电弧,彰显着它的不凡与危险。
它的双眼横向近四米宽,纵向高一米五左右是异瞳,一只漆黑如深渊,一只橘红如烈阳,光芒四射像瑰丽的宝石,它的眼神儿极为冰冷仿佛只需看上一眼,就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它有一张性感的嘴巴,两片薄唇鲜红如血娇艳欲滴。
张起灵面无表情,仿若一座冷峻的雕像般伫立在那儿,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不远处那刚刚现身的庞然大物,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神情,冷峻得让人难以琢磨其内心的想法。他那双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黑金古刀,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好似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把刀上一般。片刻之后,他那向来清冷的嗓音暗哑地吐出了两个字:“烛龙”,那声音在这弥漫着紧张与恐怖气息的墓室之中低低传开,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让众人本就紧绷的神经越发揪紧了起来,仿佛这两个字一出口,那名为“竹龙”的恐怖存在就变得越发难以对付、越发危险了几分。
梁师爷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只刚从墓室底部钻出来的庞然大物,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玩意……真的存在啊!”他的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了调,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时,都带着止不住的颤栗。
吴邪此时内心亦是十分紧张,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嗓子眼儿了,可他还是强装出一脸平静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东西我居然真的能见到活的。”说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怪物身上挪开,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又接着说道:“在上古传说《山海经》中就有对它的记载,此物名为烛龙啊。书上说它身形巨大无比,就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型蟒蛇,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艳如血的红鳞,那鳞片在这幽暗中竟还隐隐透着神秘的光泽,仿佛每一片都承载着岁月的秘密。”
吴邪咽了咽口水,继续描述着:“它长着龙头,却又有着人面,额头上顶着一根粗壮的独角,那独角之上似有丝丝缕缕的光芒流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而且啊,它还生有异瞳,那双眼眸可不得了,据说阳眼闭上之时,天地间便会陷入漆黑的黑夜,而阴眼一旦闭合,便是烈阳高照后的白日。更神奇的是,它呼吸之间,便能让春夏秋冬四季变换,它可是掌管着天象季节的神呐,在有的传说里,甚至还说它是创世神之一呢,拥有着毁天灭地、创造万物的超凡能力。”吴邪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着,这般传说中的神物出现在眼前,也不知今日众人能否有命从这儿脱身了。
老痒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突然就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激到了一般,整个人开始发疯似的大喊起来:“别说了,吴邪,别说了呀!你千万不要再说了,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不然咱们可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鬼地方了!”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交织的神色,那喊声在这寂静又透着丝丝诡异的墓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众人听到老痒这突如其来的叫嚷,都纷纷扭过头,一脸怪异又疑惑地看向他。大家心里都觉得老痒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内情的,看他这反应,仿佛那些被吴邪提及的关于烛龙的事儿有着什么了不得的忌讳,可老痒却又牙关紧咬,怎么都不肯直接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众人见状,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暗暗地对老痒提防了起来,想着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可得多留个心眼儿,谁知道老痒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老痒那疯狂的喊叫声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话音刚落,那原本静卧着的烛龙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突然高高昂起它那硕大的头颅,巨大的独眼之中寒芒一闪,紧接着便朝着空中崖壁那边悬挂着的空间领域看了过去。
陈墨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糟了,它发现咱们了!”她赶忙示意其他人不要再说话了,然后全神贯注,拼尽全力操控着空间领域,试图让其尽快离开那块危险之地,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岩洞飘去。
在空间领域的包裹下,几人就这么轻飘飘地朝着岩洞的方向移动着,不多时,便来到了岩洞跟前。空间领域缓缓消散,几个人的双脚也随之踩到了岩洞那有些湿滑的地面上。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猫着腰,朝着岩洞深处快步走去。
这岩洞的构造十分奇特,一开始入口处十分狭窄,仅能容得下一个人勉强钻过去,大家只能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往里挪着身子。可走着走着,空间却变得十分宽大了,整个岩洞呈现出一个葫芦的形状,四周的岩壁在强光手电散发的亮光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隐隐能看到一些奇特的纹路刻在上面,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然而,再继续往前走,通道又陡然变得极为细小了,细到又只能勉强让一个人侧身挤过去,众人只能再次放慢速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通过这狭窄的地段。好不容易穿过这处,到了最里边,空间竟又豁然开朗,变得十分宽大,粗略估计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呢。
四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走到里面,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刻谁也不敢出声,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大家都静静地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