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皮外伤,大到骨折,都被记录的一清二楚。
而众人也能从病例中看得出来,即便是最小的皮外伤,所伤到的皮肤也至少能有半条腿那么大的面积。
这足以说明,在乡下的应卉清活得有多艰辛,就连就诊看病,都是挺到撑不住的时候才去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哗然。
心中的那杆秤,也逐渐向应卉清那边倾斜了些许。
她在乡下受到了这么多伤害,能活着回城就已经算是她命大了。
这足以见得,当初害得她下乡的人有多恶毒。
如此一来,即便是应思雨之前说的再怎么情真意切,哪怕现在手中还握着匕首,扬言要自杀,但众人的同情也不像之前那么浓重了。
段清野又在此时开了口:“所以请问各位,应同志在乡下五年,刚刚回来,就与周振邦办理了离婚手续。在这种情况下,她是如何出轨的?”
众人这才发现事实真相根本不像应思雨说的那样,所谓的背叛感情,压根就不成立。
甚至人们心中还隐隐想着,要是应卉清真的出轨了就好了。
有了别的男人,尤其是像段清野这种有着体面的工作,甚至还有一定地位的人,她就不至于在乡下吃那么多年的苦。
而事实证明,这些艰难的时刻,应卉清都是独自一人熬过来的,这就足以证明她没有任何婚外情,完完全全是因为和周振邦感情破裂才离了婚。
“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应思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什么胡说八道啊?这都白纸黑字写着呢,盖了公章的官方通报还能骗人?”
有之前被利用过的群众张口便对着应思雨怒声斥责的。
站在一旁的应卉清缓缓眯起了眼睛,看来舆论,已经开始反噬应思雨了。
在如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应思雨的确是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
但是应思雨仍不肯甘心,抬手便指向段清野二人。
“对,从证据角度来看,应卉清的确是没有婚外情。但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怕是还多着呢吧。”
应思雨抱起手臂,满脸轻蔑的看向应卉清。
“你敢说你是怎么从乡下回来之后就找到了歌舞团这份工作吗?你敢说你和段清野是怎么认识的?”
应思雨越说越起劲,甚至忘了自己正跨坐在大桥栏杆上似的,忍不住微微直起了身子。
“应卉清,你就算是曾经活得再怎么光鲜亮丽,可你从乡下回来之后,和一个村姑也没什么区别了!要不是有人帮你,你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成绩?”
言下之意,便是应卉清在回城之前就已经和段清野有联系了。
甚至还在暗指应卉清这次平反,也有段清野在背后操作的功劳。
一时间,众人又有些迷茫了。
虽然事实证据就摆在面前,如今他们也不会完全相信应思雨的话。
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应思雨说的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