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卉清猛然转过头,担忧的视线落在段清野身上。
她早就知道,只要自己和段清野同时出现,应思雨就必然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在来之前,应卉清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甚至连说词都想了不少。
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应思雨竟然能不要脸到这般地步。
大庭广众之下,竟能说出如此粗俗的言论来。
而看着段清野的面色渐渐发白,应卉清心里更是担忧不已。
她知道,如果不是选择单打独斗的话,以段清野的出身,他原本该是个天之骄子的。
他更不会与自己这样的人认识,搅进如此脏污不堪的一个圈子里来。
应卉清实在是忍无可忍,咬了咬牙,正准备上前独自抵挡众人的攻击。
却见段清野抢先一步说道:“我的确是喜欢应卉清没错。”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落在段清野的身上,有人困惑,有人期待,也有人在心里暗戳戳的想着,今日怕是会有一场更好看的戏。
可段清野却一字一顿的说道:“但你污蔑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恕我不能接受。”
段清野坚定地上前一步,转过身来面向众人。
“既然今日来了不少群众,那我便想问一问大家。你们的婚姻都幸福吗?你们在感情中遭遇不幸的时候,难道就不想逃离吗?当一段感情失败之后,你们就会对所有人失望吗?”
面对着段清野如此直白的问话,众人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了。
而段清野却渐渐放松了下来。
人在面对一个事的时候,越是躲闪,才越是容易被人怀疑有问题。
哪怕心中从未有过任何不好的念头,也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但群众往往都是通过自己第一时间的发现而判断问题,不会进行更深入的思考。
但是今天,段清野就是要把这些需要很久的思考才能想明白的问题在第一时间摆到台面上。
“如果你们在婚姻里,被另一半害到甚至连命都快丢了,你们还会对那个人留情面吗?”
段清野说着,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份通报文件来。
展开,展示在众人面前。
“大家都看一看,这是京市文工团发出的处置通告。眼前你们所见的这位,寻死觅活的女士,曾经就是京市文工团的一员,更是她所控诉的,应同志的养妹。”
段清野随手把手中的通报文件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探头探脑的看。
段清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在她口中,那个被我所害,如今还在拘留所里的周振邦,也正是应同志的前夫。这通报上写的清清楚楚,二人曾在数年以前,合谋将应同志与外国友人的正常工作交流篡改为了通敌叛国,致使应同志被下放改造数年。”
说着,段清野又拿出一份文件来,交给众人传阅。
好些人都围上前来翻看,越看越觉得心惊胆颤。
这份文件正是应卉清在乡下时的就诊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