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
司正台的地底下会是一片宁静和谐的世外桃源。柔和的阳光照入林因酒的眼眸,耳边是雀鸟清脆婉转的啼叫,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桃花香钻入鼻腔,如此温馨的场面让人不由松了口气,连带着奔波的疲惫都缓解了不少。
“好地方啊。”林因酒情不自禁感慨了一句。
她原本还想着进来又会是场恶战,没想到运气不错,居然掉进了可以中场休息地方。
“……”
蝴蝶振动翅膀飞到了白怜青的脸颊边,抖落的羽粉让她重重打了个喷嚏。
“啧,我们身娇体弱的白大小姐别是羽粉过敏吧。”林因酒抱起胳膊,歪头朝白怜青笑了笑,没忍住嘴贱道:“过敏可是大事,这一不小心就会要人命的。”
“你有病吧。”白怜悯不懂自己又咋招惹她了,气得抬脚就要往林因酒踹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林因酒灵巧避开,合拢手掌抓住了那一只想要逃走的蝴蝶。
“诶,抓到了。”她打量着那一只乖巧卧在掌心里的青墨色的蝴蝶,竟觉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小玩意。”
“诶,白大小姐你过来瞧瞧这是不是和我额头上刺青的图案一模一样呀。”她想起来了,司正台给她烙了个蝴蝶刺青,给鱼宝烙了个花瓣形状的。
原先她以为这相当于是进入司正台的通行证,现在想来这不一样的刺青应该还另外代表些什么。蝴蝶、难不成后续的线索还和眼前这小玩意有关吗。
“啥啊。”白怜青都打算先晾着林因酒几个时辰了,转头见对方嘴角都压了下去,露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不对,你什么时候在脸上烙的刺青。”白怜青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就算再不食人间烟火也知道刺青不能随便乱烙。
在修仙界,只会给与魔修为伍的叛徒脸上刻上刺青。
想到这,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哦、其实这么算起来林因酒确实与魔修为伍了,虽然说也没有背叛修仙界。
毕竟她和北由鱼哪个不是使劲逮着魔界和修仙界祸祸的,只要不忠诚任意一方,又哪来背叛这一说。
要是放在早几年,白怜青绝对会对这种正邪不分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吧,修仙界的各大宗门为首的几位都对北由鱼睁一只闭一只的偏袒,连大师兄也是如此缓和的态度。
挺好的。
实在打不过就加入吧。
“哦,是一样的。”白怜青敷衍回答:“烙的挺别致的。”
林因酒沉默了片刻,试探性地询问:“你们进司正台难道没有被烙上刺青吗。”这不对吧,不会真的只给她和鱼宝烙了刺青。
有意思。
还区别对待上了呗。
“拜托,司正台有事没事给人烙刺青做什么。”白怜青伸手戳了一下某人额头前的蝴蝶刺青。
痛得林因酒吱呀乱叫:
“这咋还那么疼啊。”思绪被蔓延上神经的疼痛搅乱,指甲缝隙里溢出鲜红的血珠。
刹那间,血珠滴在了蝴蝶的翅膀上将其焚烧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升起的黑雾钻进了她额前的刺青。
林因酒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怀疑人生,眼前发黑,脑袋晕晕乎乎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直接昏过去。
“喂——你别死啊!”白怜青不知所措地扶住了对方,要是真让林因酒死这了,她怎么和北由鱼这个活阎王交代啊。
情急之下,白怜青远远望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青年的衣袍沾了些许尘土,身姿挺拔仍有宗门首席的威严在。
是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