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敢相信,温以芩还是惊叹与小饭的感应。
门外,顾沉舟有些踟蹰,手抬了抬又放下,似乎还没有做好敲门的准备。
门内,温以芩一样纠结,可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把门打开。
有些事总归是要当面说清楚的,她受不了不明不白的结束。
顾沉舟往后撤了一步,藏起眼中愕然,“要出门吗?”
温以芩对这伪装的淡定深恶痛绝,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维持什么?
她就这么默然站在门边,眼中的疏离让顾沉舟很陌生,“为什么搬回这里了?”
“那边我很快会退租,谢谢你以那么低的租金让我住了一个月。”
顾沉舟的手尴尬地扯了扯领口,“你都知道了。”
“当初中介说好要租就租一年,不然要收违约金,到时候我也会跟他算清楚,既然租房的时候你没有出面,退房你也不要参与。”
“屋里的东西我都留在那里,算是补偿一部分租金。”
温以芩很清楚,他肯定是不肯收违约金的,但既然决定撇清那就要彻底算清楚。
顾沉舟越听脸色越难看,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就站在这里说吗?”
“不然呢?”
连家门也不让自己进了?
顾沉舟脸上的沉峻和耐心渐渐消失,“我今晚过来,是想要和你好好沟通,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如果我们确实有过往,那还可以谈,”温以芩抱臂看着他,“可惜,顾董,我们只有主顾关系,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谈的。”
“或许你和关幼晴一样,需要别人照顾你们的情绪,但是很抱歉,我现在照顾不了任何人的情绪,因为我也很烦。”
她的口气和眼底的不耐烦非常一致,没有半点伪装的成分,顾沉舟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我不需要你照顾我的情绪,我们之间的事也没必要提及关幼晴,我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事让你和浩然有误会——”
“没有误会。”
温以芩当即打断,害怕听到更讽刺的解释,而让这段关系结束地更加不堪。
“我只是不想再受雇于你,这有什么问题吗?”她挑了挑眉,索性拿出温立明那种泼赖的气势,“当初我们也没签过协议,没说过时长吧?”
“以芩,如果你要说气话就大可不必,”顾沉舟眼中的燥气呼之欲出,但还是被理智压制,“我们都不是幼稚的小孩子,有什么完全可以当面说清楚。”
说清楚?
可自己给他信息的时候,为什么他不能跟自己说清楚?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顾董?”
温以芩嘴角渐渐嘲讽,“我说我们之间的游戏结束了,如果你还想玩麻烦去找别人。”
顾沉舟眸光陡然冷沉。
“你觉得这么久以来我们只是在游戏?对你而言,我也只是一个游戏角色?”
那目光让温以芩心尖微微战栗,像利刃又想寒冰,让人无法直视也不敢靠近,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犀利的顾沉舟。
可错的一方难道是自己吗?
明明信息里说的非常明了,可他选择沉默,现在又找上门来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