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温以芩也感受过那怀抱的温暖,可以后那种温度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顾沉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关幼晴身上。
“医生说过,你脑子里的血块还有存留,这么激动是不是不要命了?”
看着关幼晴煞白的脸,他的口气并不似以往那样冰冷凌厉,在温以芩听来分明就是关切和担忧。
“我不怕死,沉舟哥哥,但这些事我一定要解释清楚!”
关幼晴强撑着站起身子,顾沉舟根本不敢松手,只要自己一松手她似乎就要倒下。
“我承认,我是很……认可你的才华,”她定定看着温以芩,“但我绝不会因为这个给你泼脏水。”
“那天之所以去找你,就是希望和你说清楚,比赛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错了就要认,哪怕被你说几句也没关系!”
温以芩何尝不明白她的心事,如果抛开这些繁复的关系,她和关幼晴或许会成为朋友。
但是现在,她不想在和这些事和人有半点纠缠。
“你有你的性格,我也有我的执拗,不能融合的两个人没有必要硬融,过好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这话,似乎是说给关幼晴听,又像是说给一旁的顾沉舟听,他的脸色立马沉峻下来。
“以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关幼晴,“我们的事稍后再说。”
温以芩复杂地看着对面两人,怎么看他们都才是登对的一对。
顾老太太的话再次回想在耳边。
“沉舟和晴晴已经在准备订婚。”
看得出来,顾沉舟已经开始关心自己的“未婚妻”,而自己这个曾经冒牌的“未婚妻”,也是时候该离场了。
“我们没有任何事,”温以芩静静开口,“我和顾老夫人已经把什么事都说清楚了,希望顾家以后不用再担心。”
顾沉舟愕然看着她,仿佛不相信这是真的,关幼晴更是一头雾水,甚至忘了自己的委屈。
“你们、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闹别扭啊……”
关幼晴做不到置身事外,尽管两人如果出现了隔阂,对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看着两人都纠结违心的模样,她还是不忍做那个横插一脚的人。
可脑中的痛感越来越厉害,她已经有些头晕目眩,“我、我好难受……”
话未说完,她已经晕倒在顾沉舟怀中。
“叫护士!”
顾沉舟毫不犹豫抱着她,朝温以芩断声安排。
温以芩从震惊难过中被喝醒,转身就出了病房找来护士,看着一群人为着病床忙碌,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实在多余。
“浩然,我们回家吧。”
她略带疲惫地牵起儿子的小手,而晏浩然早已被眼前的一切吓得有些讷然,顺从地跟着母亲往外走。
顾沉舟一直在床边盯着医护们抢救,浑然没有察觉温以芩已经牵着儿子悄悄离开了。
回家的地铁上,温以芩觉得自己就像行尸走肉,反倒是儿子像个小大人一样,一直照顾着她的情绪。
“妈妈,顾叔叔离开也没有关系的,那种男人一点都不值得你难过!”
温以芩牵强笑了笑,“你这个小鬼头,别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