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其实很单纯,就是想要赶紧共赴巫山,然后继续做梦梦到后续。
最好是梦到傅砚辞遭遇了什么,到底怎么个自身不保法,
哪怕是知道最后登基的皇上是谁。
她也能提前有个准备,提醒下他,帮他规避下。
有一说一,相识以来傅砚辞对她不薄,投桃报李,她也希望傅砚辞好好的。
谁曾想,她用力过猛,显得欲求不满了。
生扑傅砚辞,倒是令他哭笑不得。
他唔了一声,抱住了她的腰,摁住了她作乱的手,“可是先前没满足你?”
这话简直杀人诛心了!
傅砚辞无论是时间长短还是体验感,都无可挑剔。
最后哭爹喊娘连连求饶的也是她。
梅久腰现在还疼呢。
哪里敢说没满足?
可她没办法细细解释。
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傅砚辞到底是俯下身吻了上来,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在她周遭。
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就在梅久以为他要将她抱到床榻之时——
他却突然摁住了梅久,拉开了距离。
梅久心下愕然:怎么着,睡够了?改吃素了?
对上梅久湿漉漉的双眼,傅砚辞反手盖住了她的眼,喉头微动,嗓音喑哑,“别这么看我,让我忍不住就想欺负你。”
梅久:……
她难道不是想要他立刻毫不迟疑地欺负她么?
梅久深吸了一口气,委委屈屈带着茶言茶语:“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婢了?”
“没有。”傅砚辞牵住她的手顺势往下。
梅久更是纳闷,傅砚辞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别招惹我,这里是军营。”
军营怎么了?
傅砚辞没再多说,梅久却顿时悟了:军营里的女人,除了伙夫帮厨,也就是军妓了。
他是不想让她自轻自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以身作则,不想也不希望军营里乌烟瘴气。
想到这,梅久顿时整了整衣衫。
剿匪监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拔营的,看来短期内也睡不成他了。
她毫不迟疑地推开了他,抬脚准备往外走,简直是收放自如,拔刁无情。
傅砚辞哭笑不得地拉住她手,“生气了?”
“没有。”梅久摇头。
“晚上帐外有巡逻士兵,烛火影子照得远,白日里时不时有紧急公事,属下时不时过来禀报,非我不愿……”
难得他开口解释,梅久抬手捂住了他嘴:“大将军日理万机,我懂!”
苍天可鉴,她是真的没生气啊。
只是傅砚辞好似不信,他侧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盔甲,“我帮你穿盔甲吧。”
梅久忽然想到爬床翌日,他摊开双手让自己伺候更衣的情景。
颇有种时来运转,你也有俯身低头讨好的一天。
于是,她也摊开胳膊,“来吧。”